不过，即便这样，方唐也没打算改变主意。

——她从来就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

从前的三妹，小卓语、严温，还有之前的阿舒，那个傻得把自己呛死的小丫头……她们，算是方唐难得的温情。

但到底还是对a有些愧疚。

于是已经进入躯体的方唐柔声安抚道：“别担心，你不是说过吗，我身份特殊，跟别人不一样的。况且，之前我自我催眠的效果你也看到了，我想，一般人做不到这样吧？你要相信我，a。”

“再说了，我可是惜命得很，要是发现了不对，一定会立刻停下来的。”

撒谎，对方唐来说，就像喝水呼吸那样简单。

在a的印象中，方唐做事向来稳妥，几乎没有那种“拼一拼”“搏一把”的时候，总是稳操胜券。

于是他只能勉强放下心来，买下了那本《催眠圣术》。

不买又能怎么样？

这一世已经开始了。

他倒是可以强硬地把方唐剥离寄居的躯体，带回空间中。

反正任务已经完成，完全能作为给那位的交代了。

可强硬剥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会让方唐很痛苦。

最重要的是，被剥离的魂体几乎没有尊严可言。

罢了罢了。

大不了，这一世他多费些力气，掩藏好自己的气息，一直在旁边看着，遇到危险就提前提醒她——a完全不知道，他的宿主方唐，已经产生了些许死志。

于是，他闷闷道，【既然这样，那你闭上眼睛，我拉你进入学习空间，那里时间静止，适合这种事。】

学习空间？

怕不是按照作用起得名字？

方唐挑挑眉，按照他所说的闭上了眼睛

现在正是夜晚，也不用担心会发生什么。

下一刻，她出现在纯白的空间中。

一望无际，没有半点别的颜色。

看久了，怕是会疯的吧？

连系统空间都没这么单调呢。

人家虽然黑了些，实际上边界处的“墙壁”上显示的，是宇宙中的无尽星辰呢。

可能的话，得装饰一下这里，a不是人类，到底无法理解这种心理上的需求，方唐这样想着。

最起码，桌椅还是得有的。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她比较习惯坐着看书学习。

这些念头在一瞬间闪过，紧接着，一本书凭空出现在方唐的面前。

她伸出手虚虚的托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