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抗争无效的林素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自己认定的大腿。

而方唐呢，则在小卓语床边凑合了一晚上，生怕她会再被什么东西给伤害了。

幸好那个无为寺的和尚虽然佛心不太正，满身的佛光却无比明耀，佛气也是霸道至极，只在客厅站了一会，就把那些残留的阴冷气息整个的消融了。

——这，就是方唐赶走和尚后又赶走了林素的原因之一。

至于另一个原因嘛，自然是小和尚口中，她身上的“功德”。

有功德在身的人，鬼怪之类向来不敢近身。

当然，下决定时她不知道这种方式到底可不可行。

但，不管是和尚还是林素，都心怀目的，并且无论哪个都想要把她们牵扯进这个漩涡。

可这一世，她和小卓语，只做普通人。

所以她才会宁愿整晚握着小卓语的手，冒险验证她身上的功德对那些鬼怪的作用。

事实证明，效果很不错。

不止一夜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干扰，就连刚开始时在睡梦中还有些不安稳的小卓语，后半夜也睡得很香。

第二天，小卓语醒过来之后，回想起昨夜的事，如在梦中。

虽然她依旧害怕地瑟瑟发抖，但看着方唐身上的青紫伤痕，还是鼓起勇气来询问真相。

方唐心有欣慰，挑挑拣拣选了些她应该知道的告诉了她——虽然并不信任那个和尚，但对他口中小卓语“体质特殊”的话，她却不能当作玩笑一笑而过。

要是真如小和尚所说，那小卓语也应当知道些东西才行。

更甚者，得有些自保能力。

不过，即便想要保护小卓语，也不一定非要寻求那个无为寺的保护。

既然这无为寺的和尚有真本事，那与无为寺齐名的北方远山道观也应该有两把刷子——毕竟，这是真正意义上，鬼怪出没、佛道盛行的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