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拔,仿佛带走了马吉所有的力气,他再无力从地上爬起。
最后,他勉强抬起头,恍惚中,只看到一抹白袍,只听到一个格外欠揍的声音。
“抱歉兄弟,你脸压线了。”
郭羽轻笑一声,扬头看向前方那正朝自己冲来的蛮族铁骑。
“这才刚牛逼哄哄地说完越线者死,你就直接拿脸压线,如是不杀你,本将军也很难办啊。”
他手中
那杆犹且沾着血的将军令猛然挥出,一道银白的枪弧平地而起,撞入蛮骑阵中,当即便将那冲在最前的几个骑卒连人带马打得吐血飞出。
一枪过后,郭羽并未停歇,他左手扬起天过,又是射出一道剑气。
一枪复一剑,一剑接一枪,出枪后挥剑,扬剑后摆枪,守在营口的白袍男子片刻也不曾停下,他全力催动着气机,全力地挥动着手上的兵器。
枪势无匹,剑气如虹,一时间,蛮骑被冲得人仰马翻,难以前行。
这一刻,不仅蛮人被打懵了,就连大营中那些站在郭羽后方的甲士们也不免为之目瞪口呆。
他,竟是凭借一己之力拦下了所有蛮族铁骑!
谁能想到,自交战起便从未出过手的郭羽,甫一出手就是如此惊天动地。
“卧…槽!!!”
瞧着那个站在营口的背影,陆休前倒吸一口凉气。
“咱本以为蛮人就已经够牲口的了,等今儿看了老大,咱才明白,原来老大才是真牲口!”
他咧嘴道:“咱就说么,老大这么爱出风头的性子,怎么可能压住性子一直指挥,合着是在憋波大的!”
郭羽自是听不见陆休前的话,不过即便听见了他也只会对其嗤之以鼻。
他先前之所以一直不出手,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又扬起一道剑气,感受着自己那能握紧剑柄的左手,郭羽咧开了嘴。
当初在与完颜博的一战中,他被其踩断了左臂,尽管后来得到黄清的及时医治,但也被迫几个月不得动用左臂。
后来回到北境,在那场斗将中,他又被梅韫桦以近乎换命的方式伤到左臂,虽然也同样得到了黄清的及时医治,可还是伤上添伤。如果再不好好修养,兴许会落下病根,若是运气再不好些,变成半残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