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谁能料到现在的情况呢？”朱娇娇自己也没有料到这个情况啊，老门山发展起来了之后，会往哪个方向来发展，在那个时候，谁也没法断定的呀。

叶有华拍了拍妻子，“算了，先看看村里的意思如何吧，要是结果合素瑶的心意，那就不用说别的了，要是结果不合素瑶的心意，这个事情，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那就等结果吧。”朱娇娇翻了个身，睡着了，叶有华也没有闹醒妻子了。

第二天，村里就开始讨论起这事来了，不过，还是没有一个结果的，因为，这个事情，大家都才知道呢，哪里那么快就能够决定好的呢。估计得等几天的时间了。

叶有华这边也没有心思太关注这事了，因为，他们家里又收到了知名不具的信了，当然，也就是跟以前一样，只写了一个笼统的地址，不够详细而已。

朱娇娇算了算时间，“这怕是正月里就寄出来了的信了。或者更早一些的时候吧，只不过，过年的时候，信件在路上会比较慢一些的。”所以，出了正月这么久的才到了这边。

“应该就是这样了。”叶有华拆开信件，把兄长的人看了一遍，“这一封信里，说到了兄长是在办理辞职，也就是跟我们这边差不多的退休的事情了。”

朱娇娇接过来看了一遍，“还真的是呢。兄长若是辞职退休了，是不是就能够毫无顾忌地回来了呢？”

“这个事情不好说的。”叶有华还是有一些担心的，“你想啊，像咱们这边，如果是身处高位的人，那得知道国家多少的秘密情报啊？大哥这样的，就算是退休了，当局也未必就会肯顺利放他回来吧？”

朱娇娇想一想，也觉得这个事情不大可靠的，“难不成，辞职退休只是第一步？”她看了看这信，这上央也没有对这个事情说得有多清楚，只是随口提了一句的样子，大多数说的还是家里的一些普通的生活情况。

“这个信里说，是准备年后就准备去申请的，现在都已经是过了年好久了，这样看来，至少辞职的事情已经是有在办了的。”叶有华把信封也小心翼翼地拆开看了一下，里头并没有其他的话，看来，大哥并没有准备要给他带什么放的。

朱娇娇看了一眼，“兄长那边一直都没有在信封上做过什么额外的运作的，看来，这一封信也是这样的。”家里收到那边的来信都会将信封也拆开来看一盾，里里外外的，都要看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信息的，不过一直以来，都没有找到其他的信息。

“嗯，肯定还是不方便递信息吧。”叶有华收到那边的来信，每一回，他都是有所期盼的，偏偏每一回都没有值得令他非常高兴的消息，“是不是这个时间上不对劲？还不适合？”

朱娇娇想着自己曾经听说过的，“差不多八十年开始，就有那边的消息传过来了，不过，有人回来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这个我记得不大清楚了，老门山也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回来过。”

至于其他地方的情况，说实话，那会跟着‘她’，都只顾着挣扎度日了，‘她’并没有太过于关注，朱娇娇自然也是关注不到的，她也是确实不知道呢。

“唉，”叶有华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个问题，已经问过妻子很多遍了，只是，他心里总是期盼着某一天，大哥就回来了，心里总是压着这一件事情呢。

朱娇娇也明白丈夫的焦虑，所以，每一回丈夫问，她都会认真地告诉他答案。当然，这答案并不怎么令丈夫满意就是了。

既然收到了那边的来信，那就得给回信了，叶有华想着新近又来了一批言春的弟弟言秋自那边寄过来的东西，正好可以寄出去的，“回了信，顺便就把这些东西给寄过去吧。”

“嗯，寄吧，还有上回，薛伯父过来参加他们的开工仪器的的时候，不是也有送了一些东西过来了吗？那里头的东西，也挑一份给寄过去吧。”这个是上回，薛家武馆的门派地址开工的时候，因为那边搞了一个开工仪式，这个就需要有当家的人过来剪彩的，因此，薛家伯父也就过来老门山了，顺便，也给家里带了一些东西过来了。

县城的薛家武馆开起来了之后，薛伯父那边原先的一些徒弟都有送了贺礼过来了，过年的时候，也敢大肆声张地送节礼回来了，因此，薛伯父那边的好东西是不少的。

当年，薛家武馆经营得那般好，自然门生不是少呢，往年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也只有亲近一些人家有在联络的，现在情势好一些之后，正正是适合的时候了，自然是很多的人都有恢复了正式的联络了，如此，收到的好东西自然也就不少了。

叶有华想了想当时收到的东西，还真的是有一些个好东西呢，家里虽然有收到了这些个东西，因为食谱管得严格，所以现在也只吃了一小部分的，剩下的还有很不少呢。京都那边，成忠说了他那边有足够的东西，这又不是老门山的家乡特产，完全不用家里寄这些东西过去的。

这一回虽然收到了信了，但是，事情还是没有进展，叶有华把信给写好，又整理了一大包裹的东西，委托了人带到昭州火车站那边，然后把东西给寄了出去。心里不免又叹了几回气，到底是将这个事情暂且给搁了下来。

村里商量了几天的时间之后，总算是将事情给决定了下来，大家考虑来考虑去，最后还是决定好了，服装厂还是由老门山来开，素瑶帮忙买了机器，这个是可以付一些掮客费用的，然后，以后给素瑶拿衣服的时候，肯定是会给优惠价的。

至于以后，如果素瑶需要老门山的服装厂帮忙做衣服，那老门山给的价格，在成本价最多往上浮一成，这个就当是老门山在素瑶那边挣的利润。

这样的条件，说起来，倒是对素瑶没有非常地不好的，怎么说，这也是老门山有照顾到了素瑶这一边的情况了。不说买机器会付掮客费，就是这个拿货的优惠价，也是一个很大的优惠了，这相当于，以后如果是有素瑶的订单，那素瑶的这个成本就会很低很低了。

叶有华听着这些个条件，倒是也还算是蛮好的，这样的话，以后素瑶大概是不能跟妻子这样，给工厂出服装图纸，然后拿一定比例的提成分红。但是，想一想，素瑶设计的衣服，如果她会限定了条件，不许老门山制作出售的话，老门山想要跟版的话，大概还会需要付一定的费用呢。

朱娇娇心里也有想明白了这些事情的，因此，听着与会的干部们，将这些个自村民们那里听来的一些意见全部都给说了之后，暗暗冲丈夫点了点头。其实大家的思虑，也是有道理的，老门山一直以来，都是属于老门山村里的集体经济，这猛然间混了一个投资服装厂进来了。

于大家来说，有一些别扭的。最主要的是，老门山还真的是不缺这个投资服装厂的钱，虽然可能在服装设计这一块做得不大好，但是大家也说了，“我们愿意跟素瑶或者是村里哪个人买服装的图纸，按照销售收益给一定比例的分红。”

邓州程几个虽然有心想要支持素瑶那边的，但是，他们做了老门山的干部之后，就不能只为私利着想的，还是得为老门山着想的。更何况，就是叶有华，那也是先就站在了老门山这一边了，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事先就跟素瑶说明白这个事情了。

大家的意见发表完了之后，就安静了下来，只去看叶有华来下决定，倒是没有哪个会对此有什么疑问的，对于叶有华，村里的干部们再是相信不过了。

因为，一直以来，在朱立勤把事情放下来了之后，老门山几乎就是靠叶有华撑起来的，所有的干部们都很相信叶有华，知道叶有华不是不为老门山着想的人。

果然，叶有华还真的是没有叫他们失望的，“行，大家的意思我也都有听明白了，那这个服装厂就由我们老门山自己来开，这里头的一些开服装厂的东西，我们家素瑶应该是比较清楚，我也叫她帮忙出具一个文件过来。”

“那不能叫素瑶白白出这个文件的，咱们得付素瑶的费用。”就有一个干部如是说到。

大家也赞同，“对对对，这个不能让素瑶只是白白给我们提供经验的，肯定我们得付费用的，这个费用，也就当是给素瑶的嫁妆了。”

“素瑶倒不是这样小气的人……”叶有华听着大家这说，就连忙摆手，既然这个服装厂，素瑶不能占份子了，那素瑶也不会强求，她也不是这种小气的人，肯定不会因此，就对老门山置气，将老门山给抛到一边去。

大家连忙也摆手，“叶支书，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呢。素瑶是一个好姑娘，这个我们都是知道的，但是我们老门山，不能白拍地就让素瑶这样来为老门山出力啊。更何况，打从今年起，素瑶就没有再在老门山领取什么分红了，这个怎么好叫素瑶无偿出力的？”

当初说好了的，老门山的孩子们出去读书之后，那就只有前三年的时候，村里会将他们算作老门山的一份子，给他们分钱的，现在素瑶已经是读书的第四年了，这个分红，也就可以停下来了，这也就是说，素瑶还真的是对老门山没有什么应尽的义务的了。

“再是如何，素瑶也是老门山的一份子，这个分红，去年都有领了，今年也不差了这不用领的时间的，给一个资料，就给一个资料。”叶有华还是坚持这个想法的，素瑶再是不参与分钱了，可以之前几年都是有参与的呀。

大家听着叶有华这样说，就小声地讨论了一会，然后，又有一个干部就出头说了一句，“那也不能叫素瑶就这样承担开厂初期所有的一切啊。要不这样吧，要么素瑶收一次费用，要么，素瑶以后继续在老门山参与分钱。”

继续参与分钱，那就是说，以后老门山每一年的分钱，不管素瑶在不在老门山，都可以参与分钱了，这个叶有华自然是不能接受的，以老门山现在的效益，那这个钱可分得不少了，而且，村里其他出去读书的，都是满了三年就没得分钱了，这怎么还能继续给分钱呢？

听着叶有华连这个也拒绝，大家劝不下来，又自己商量了一下，然后，又跟叶有华说了一个新的办法，“这样，既然我们提的建议叶支书不肯接受，那我们再提一个新的建议。现在老门山一直都是有收益进账，然后，孩子们出去读大学的，有三年的，也有四年的。因此，我们有了一些新的想法，以后，老门山干脆看孩子们读书的年份吧，是考上中专的，读两年就分两年钱，读三年的就分三年钱，考上大专的，那就分三年钱，考上本科的，那就分四年钱。”

“叶支书，你不会说这样也不行吧？”于小五就说了，“叶支书，你想一想，考上本科的是不是会比考上大专的更好一些呢？孩子们考的是好学校，村里就应该要给奖励的嘛！”

还没有等叶有华说话，又有一个人说话了，“那不对呀，这读书，听说，医科生，现在是要读六年的呢，还有，不是应该还可以读什么研究生跟博士生什么的？这要是一直读的，这个钱还要不要继续分啊？”

“那当然不能这样继续分了。”叶有华连忙摆手拒绝了，要说医科生也好，继续攻读的也好，这差不多都是他们家里的人了，“就按刚刚所说的那样，那就是高中之后进学一个阶段，按再两年三年四年这样来，最高的就是四年吧。”

于小五不赞同的，“这个不行吧？叶支书，你不能因为都是你们家的情况，就欺负你们家的孩子啊！大家也知道的吧？”于小五就问大家，“成义是医科生，得读六年，还有，成忠这些年好像直都有读到了博士生呢，这又有很多年了！我们村里，现在大概也就只有叶支书家里能做到这个了吧？”

“不敢这样说。”叶有华哪怕是听着这吹捧的话，也没有怎么动神色的，他们家里也就是占了一个孙工他们的优势而已，如果不是有孙工他们的这一份优势，按妻子所说，家里的孩子们，绝对是没有这一份出息的。会有出息的反而是其他的人家呢。

但是，这会，大家公认的，还是叶支书家里的孩子最有出息，已经都在上大学的跟大学毕业了的不说，就是素玥跟成信，这两个还没到考大学的孩子，也是不一般的成绩好呢。

叶有华不想再听大家说这个事情，就接着把分钱的事情给定了下来，“那以后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