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白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以安可儿的泼辣,那场面一定惨烈无比。
“后来,我被人说是绿茶婊,不择手段爬男人床,甚至,甚至有人说我是‘强奸犯’。”罗安娜红着眼圈,强忍着自己的情绪:“我后来退学了。”
“退学?!”裴慕白大吃一惊,他并不知道罗安娜退学的事,安可儿也从来没告诉过他。
“我爸妈也不理我,把我赶了出来。找工作,没有文凭,只能做销售。可是你知道我的,口才又不好,加上学校那件事,我更不想说话。没两个月就被炒了。”罗安娜这会儿倒是平静下来:“我就这样不得不来回换工作,也没能攒下钱。今年初,我爸被骗去外地做传销,偷偷地取走了家里所有的钱,还把房子抵押了高利贷。我妈5月份查出肺癌晚期,用钱时才知道存款都没了。我到处借钱给她做基本的治疗,即使这样,三个月后,她还是走了。我爸开始还跟我联系着,后来,他的钱没了,高利贷收了房子,他也没了音讯。”
后来罗安娜回了a市,找了一家广告公司做业务。碰巧那家公司分担了晴辰的广告公司的一个小项目,她见到了裴慕白匆匆走过的身影。
“我承认,我是有些无赖。”罗安娜低下头:“我本想请你给我介绍份有前途的工作,可是,当我再一次见到你时,我才发现,我心里忘不了你,我并不想做一个请你帮忙的同学。”
罗安娜痛快地承认,自己是有“预谋”地想抢先宣告裴慕白的归属权。她这么一说,裴慕白倒不好愤怒地指责她了。
她不过是爱他,有什么错呢?
在裴慕白的观念里,恋爱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没有规则的游戏。
“琳达,我现在并不想恋爱,也不想结婚。”裴慕白只能采取劝退的方法:“如果你只是想找个有发展的工作,我可以推荐。但爱情上,我——”
“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宋悠悠。”罗安娜打断他的话:“可是你们并没有到‘爱’的程度。我不介意你对她或是她对你的感情,可是,我有争取的权利,不是吗?裴慕白,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相信也是唯一一个。”
裴慕白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不用有负担。”罗安娜向裴慕白笑笑,那笑里藏了心酸和苦涩:“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
“我要走了。”裴慕白慌忙躲开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