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诗颜想了想，还是没有跟上去，而是转身看向正被王玥扶着，一脸虚弱的黄玉婷。

……

命运楼阁楼顶。

王枫坐在一张石椅上，俯视着下方人来人往的城市，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公孙晨梦就坐在他身边的另一张石椅上，同样出神地望着下方的城市，沉默无言。

须臾，王枫转头看了身旁的公孙晨梦一眼，率先打破了沉默，“在想什么呢？”

“在想……”公孙晨梦扯出一抹苦笑，道：“这一路过来，你们之间的战斗，被誉为命运之星科技战士第一天才的我，却是完全派不上用场呢。”

王枫面色不变，淡淡地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不要派上用场。”

公孙晨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这是变相的承认我是废物喽？”

王枫笑了笑，“怎么会呢……”

“那你呢？”公孙晨梦反问道：“你刚刚又在想什么呢？”

又是一阵沉默。

片刻，王枫悠悠开口，“我这一辈子，做过不少错事，记忆犹新的，是两件不可饶恕的错事。”

公孙晨梦没有回话，静静地听着王枫往下说去。

“第一件，我杀了一个不该杀的人。”王枫顿了一顿，接着说道：“第二件，我没有杀掉一个，该杀之人。”

二人对视片刻，王枫正待说些什么，楼梯处倏地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师父！！！”

洪阳的脑袋猛地自楼梯口探了出来。

王枫翻了个天大的白眼，“你来干什么的？”

“啊？”洪阳顺着楼梯走上顶楼，一屁股在王枫身旁的另一张石椅上坐下，好整以暇地朝四面张望了一下，道：“我来看风景的啊。”

王枫：“……”

扬手轻轻一挥，一方棋盘随即出现在空无一物的石桌之上，王枫抬起右手磕了磕桌角，道：“来，为师今日兴致来了，陪为师下一盘。”

洪阳看了眼石桌上的棋盘，抓了抓头发，道：“我不会下围棋啊。”

王枫轻叹一声，扬手又将棋盘收了起来，“下你会下的，你说下什么？”

洪阳摸了摸鼻子，道：“飞行棋吧。”

王枫：“……”

坐在一旁的公孙晨梦掩嘴偷笑，肩膀连连抖动，以她这个角度，几乎已经能看清王枫额间暴起的青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