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椅摇摇晃晃不说，几上和桌上摆着的东西更是不受控制的滚落在地上。

慕染柒见状心中顿时惊骇，想到那日水中的场面，心里隐约生出了一丝的猜测。

“你不是人！你是鬼！”慕染柒轻喝。

后一句本该是疑问句，却偏生被慕染柒说成了肯定。

慕染柒的话让对方很惊讶，她停下了尖叫看向慕染柒，“你怎么知道我是鬼？”

显然，对于慕染柒道破她身份的事儿，她是抱有十二分的惊诧的。

“你真是鬼？季灵双请来的？你和季灵双什么关系？”慕染柒警惕的问。

她会猜测对方是鬼，一个是对方的身上流露出来的那种阴冷的气息，再一个则是对方抓狂时的场景和反应和她上一世做鬼时险些走火入魔时是一模一样的！

“慕染柒，你既然能够猜出我是鬼，不妨再猜猜我的谁？”对方冷静下来，泛着猩红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慕染柒，似乎要将她就这么给剖开似的。

慕染柒略微蹙眉。

她能猜到她是鬼，那是因为她如今也算是半只脚踏入了修炼界，可是半只脚踏入不代表就有多厉害，事实上，她对修炼界的事情可谓一知半解。

她不过占了重生和老鬼传承的便利罢了，并不是多么天才，能猜出对方是鬼已经不容易了，还要猜出对方是个什么鬼，她又不是神仙，掐指一算就能算出来。

“猜不出来了吧，我告诉你慕染柒……”对方见慕染柒不吭声，顿时洋洋得意的要开口。

慕染柒神色一动，忽然道：“王素兰？”

对方：“……”

话说到一半被卡住，她瞪着慕染柒，不知道她是怎么猜出自己的身份的。

慕染柒见状顿时明白她没有猜错，略微蹙眉，道：“王素兰，没想到你死后竟然没有投胎，而是成为了厉鬼。”

一半来说，能够成为厉鬼的，只有那种有大冤屈或者大仇未报的人，比如她前世……

可王素兰虽然也是枉死，但是她到底算是自食其果，按理来说没有那么容易化鬼才是。

当然，最重要的是，眼下的印天大陆毫无灵气，想要化鬼那是难之又难的事情，像是她当初化鬼，那可是吞噬了旁的鬼魂的鬼力才成功的。

感受一下王素兰身上的气息，慕染柒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所以王素兰也吞了鬼！

只有吞了鬼，她才能够活下来，才能够化鬼，并且如今竟然还修炼到了能够附身在人身上的程度。

“你怎么知道是我？”王素兰狂叫了一声。

她本来还想自己说出来好好吓一下慕染柒的，却不想慕染柒猜出她是鬼不说，还直接猜出了她的身份，这让王素兰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格外的抓狂。

慕染柒好笑道：“猜的。”

她确实是猜的没错，也是有根据的猜的。

毕竟季灵双不过是个普通人，连蛊毒都没接触，完全靠着王素兰在中作梗，要她骤然能够接触到这神鬼之事，那不可能。

但偏偏季灵双那时是给了她阴冷感觉的，所以季灵双的身边肯定有鬼，既然有鬼，那肯定是自己找上门的，除了早些时候死的王素兰，她想不出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