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门包围了整栋别墅,就连天花板上也是,让人看着觉得十分压抑。
修哉:“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陶静如果想要报仇,让我们把完整的尸体寄出去,不是应该尽量让我们得到更多的身体部位才对嘛?现在看起来,她好像是在妨碍我们。”
柯杰撇撇嘴角道:“鬼都是神经病,谁知道它们怎么想的。”
被救回来的那几人啃着面包,不安地扫视着墙壁上的那些柜门。
他们面对着死门被关了几日,心里已经对门生出了心里阴影,生怕墙壁上的那些门会忽然打开,从里面钻出什么把他们拖进去。
其中一人看向陈溺细声问道:“能给我一个没有门的房间吗?通铺也行……或者我在客厅打地铺。”
陈溺:“这些要求你们自己去和女仆说就行。”
谷阿羽打开新闻联播录屏给他们看了一下,今天依旧没有给出新的提示。
陈溺从昨天开始就没休息好,途中的时候就有了睡意,勉强吃些东西,垫了肚子,便准备先去休息了。
谷阿羽一手举着手机,直播间还没有关闭,他问道:“有人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缝制尸体,能不能现场直播。”
陈溺丢下一句话:“你再发个微博,告知他们明天早上十点开始缝尸体。”
说罢,他与黑滋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客厅。
陈溺也没打算换房间,又让女仆在墙上多开了一道门。
卧室阳台修补完毕,恢复成了原本的样貌。
第二天一早,陈溺起床,在黑滋尔的引导下走向新的房门。
“打开呀。”
“打开看看就知道有什么了……”
阴阴冷冷的耳语又一次响起,陈溺拉着黑滋尔往后连连退了几步。
怎么回事?
昨天回到卧室时,是凌晨两点钟后,死门是每天晚上十二点时刷新,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他们计算出的规则有误?还是说又出了什么变故?
黑滋尔再一次破坏了墙壁,陈溺进入客厅的时候,别的人早就吃完了早饭,聚集在客厅等着他和黑滋尔露面。
修哉看见陈溺面色凝重,不由得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陈溺说:“死门……我的卧室的新房门又被选中了。”
程几何讶然的抬起头,看向悬在天花板上的其中一个柜子:“不对啊,我们检查过了,今天的死门是那个柜子门。”
谷阿羽道:“你等我查查。”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手指飞速地敲击着键盘,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
浏览着微博超话,谷阿羽的神色逐渐严肃起来。
接着他又与负责员工宿舍与办公大楼巡游的女仆联络上,让她们马上组织员工重新清查今天的死门。
陈溺:“死门数量不对?”
谷阿羽咬住下唇,沉默了一会儿说:“可能又多了一个刷新节点。”原先是每到十二点,就会有一扇死门降临在一栋建筑物内,现在……“应该是在早上六点的时候,死门又刷新了一次。”
倒计时加快了脚步。
修哉说:“和上把游戏一样,那时候圣诞节街道上的雪一天大过一天,最后还出现了雾气。”
两名女仆走进客厅。
其中一名女仆说:“手术室已布置妥当。”
谷阿羽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十点了,先开直播吧。”
波澜再起,可他们也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
快递全部被放到了手速室里,所有要用到的工具准备齐全,就等着黑滋尔上台露一手。
昨晚跟他们一起回来的几个人实则也不大放心,纷纷跟进了手术室。
谷阿羽举着手机站在手术台的另一端,镜头对准了黑滋尔与手术病床。
站在手术台边上,黑滋尔拿起了一只小小的钩子状的针,两指夹着打量了一会儿,好像并不怎么满意。
杨贤问道:“你不换个白大衣吗?看着专业一些。”
黑滋尔默不作声地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术用手套,套戴在两只手上,接着捏起弯针与缝制用的黑线,穿针引线,手段熟练又干净利落,只用了短短不到几秒的时间。
一道颀长笔挺的身影竖立在手术台边,即便没有穿着医生的装束,也不影响其他人从这一幕看出一种庄重的仪式感。
旁观者受气氛感染,连呼吸也放轻不少。
两名女仆给黑滋尔打下手,将快递盒子里的东西一一检出来递给黑滋尔。
首先被黑滋尔选中的是一双手是一双小臂,谷阿羽特地给了快递盒一个镜头,然后又拿手机照了照杨贤与一个中年女子。
杨贤配合地举起手说:“我的,手是我的。”他晃动着手臂,两只手无力的随之前后摇晃。
那中年女人也起身左右摇晃两下身体,示意自己的双臂不能动弹。
镜头再度回到手术台上,直播间早已沸腾一片。
弹幕如奔涌的川流。
弹幕一:卧槽,我被医生帅到了。
弹幕二:不敢呼吸,感觉好神圣。
弹幕三:这几个人都不怕快递被搞坏了吗?
弹幕四:请搞坏我
被白色胶质手套紧紧包裹的手落在了那截断臂上,左手,修长有力的手指捻着穿好了线的弯针,将针头剜入皮肉里间。
作者有话要说:白疫医:我喜欢手术,我喜欢溺溺,我想给溺溺做手术。
陈溺: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