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翔心说:天哪,这就来了!真是轻车熟路,信手拈来。
可彭夏沫如此示弱的表达又使他不好一口回绝,那样显得他既没有同情心也没有人情味儿。只好说:“现在不行,等我忙完再说吧。”
终于挂断了电话,何建翔忙走出楼栋与在楼下等候的陈淞江汇合。
此时,汪洋修也从楼上下来了,她见何建翔不淡定的神情便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于是,她说:“冯清平在说谎。”
“我只感觉毛骨悚然,他当时跑到你家对面楼上偷窥到你母亲惨死的全过程,此举完全是蓄意的,他怎么知道那个时间会发生惨案?他究竟想干什么?”何建翔说。
“敲诈勒索!”陈淞江说。
“我之前仔细研究了他几次勒索你父亲的时间节点基本上都是在我处在危难时期,是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会是巧合吗?如果不是巧合就可能是蓄意。”汪洋修说。
“偷窥是为了敲诈,敲诈是为了帮你?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帮你?我认为这不是重点,问题的关键在于:冯清平怎么就知道会发生惨案?陈国欣......”何建翔看了一眼陈淞江,接着说:“对不起......又不是谋杀,当然更不可能有同谋,现在首要问题就是应该找到冯清平问清楚。”
“不是蓄意就是巧合,冯清平要看见‘真相’必须要爬上楼,我想知道是怎样的机缘巧合导致他看见‘真相’的。”汪洋修说。
“没错,重点又回到我们最初的疑点:他为什么要说谎?他想回避或者隐瞒什么?”何建翔说。
陈淞江默不作声地低着头站在那里,他感觉自己是个罪人,父亲的罪过使其背负着无法承受的压力和自责,此时如果有个地缝他都想钻进去,被地缝压扁的感觉或许会比他站在那里更舒服些。
对了,这种关键时刻怎么能少了胡文浩的参与,这会儿他正站在汪洋修家门口急切地打电话给汪洋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