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珩似乎还不能够接受这件事情，久久没有缓过神来，表情很复杂，张了张嘴，原本想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他看着夜修，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

“你不用这样。”夜修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可你……”

夜修嘴角扬了扬。

因为脸上带着那个从不曾在人面前取下的银制面具，所以并不能够看到他全部的表情，可是厉云珩还是能够感觉到，夜修此刻上扬的唇角里有几分苦涩。

“我……”

厉云珩刚张嘴就被夜修打断，夜修道：“不急，我可以给你考虑的时间，你不需要现在马上就给我回复。”

“好。”厉云珩点点头，“对于你的提议，我会慎重考虑。”

……

军部。

宋辞不知道自己又被关了多久，黑屋子里密不透光，在这里全然没有时间概念。

她已经睡了一觉醒来了，虽然伸手不见五指，宋辞还是喜欢拿手在眼前晃来晃去。

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宋辞眉头蹙了起来，下意识地朝铁门的方向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