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蒲桃听了,却是惊异地看着王玚,磕磕绊绊道:“大、大爷,定了是辰时您起身,过后祭拜祖宗,拜别太太,方才出门迎亲,少说要辰正方出去……”
她被王玚盯着,声音愈说愈小,至最后几不可闻,连头都低下来不敢看王玚。
王玚干笑两声,强自维持着镇定威严,平稳道:“唔、唔,是这样?昨日我恍惚间没听清。”
他自己看着镇定无比,实际从方才起身便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手都不自觉地打着颤。
“既是还早着,我便回去略坐一坐。”王玚扔下这一句,转身就回了屋子。
背后一个小丫头偷偷抬眼瞧他,忍不住扑哧一乐,悄声道:“蒲桃姐姐,大爷同手同脚的走呢!”
蒲桃仗着单子也瞄了一眼,也轻轻笑起来。
王玚还不曾走远,偏生他耳朵又好,听见这个忙加快了脚步往里边走去——这回可是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了。
他就着小丫头端来的水洗漱了,又不好穿外头的衣裳,只好往椅子上坐了,就手翻了翻桌子上的书,可只觉书上字胡乱跳来跳去,一个也看不进眼去。
王玚索性扣上书,捡了支笔来,翻出一块儿墨,自己研了,又拿了张纸,想几首催妆诗却扇诗之类预备着好用了——早他还不以为意,笑话别人苦读数十载临了儿连首催妆诗憋得支支吾吾的,到了自己才明白,只怕到时候紧张地真就忘了孔夫子姓什么!
他在屋子里写着,不多时却听见外头几人说笑声传来,卫若兰打头一个进来,朗声笑道:“我来瞧瞧隽和。”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到了北京安顿下来,实在累着了,先更2000呀
ps。孔子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