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从坤宁宫回来,黄氏气乎乎地道:“皇后根本是存心刁难咱们,连席位的安排也要挑刺!”
瑕月倒是没她那么生气,随口道:“她若不挑刺,就不是皇后了,何必这么生气呢!”
黄氏坐下道:“臣妾实在是气不过,她若觉得咱们做的不好,自己去做就是了,偏偏她自己又不做。”
知春抿唇笑道:“皇后娘娘不是不做,而是不会,若您与我家主子摞了挑子,这家宴非得弄得一团乱不可。”
“多嘴。”瑕月轻斥了一句道:“仪妃稍安勿燥,不过是多做几遍罢了,没什么了不得了,你若是觉得辛苦,后面的事,本宫来做就是了。”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是……”黄氏也不知道怎么说,过了一会儿,她叹着气道:“您对皇后那么忍让,只会让她得寸进尺,越来越过份。”
“本宫不是对皇后忍让,而是不想让皇上为难。”瑕月看着炭盆中忽明忽暗的银炭悠悠道:“皇上虽然不怎么过问后宫之事,但他心里一清二楚,皇后这样做,会令皇上对她越来越不满。”
“皇上?”黄氏诧异地道:“娘娘是说皇上知晓皇后故意刁难咱们的事?”
瑕月抚着小指上的玳瑁护甲,凉声道:“不错,皇上心里跟明镜似的,谁是谁非,一清二楚,之所以一直不说,是因为他对皇后的容忍还没有满,但是继续这样下去,皇后……”瑕月冷笑道:“能不能坐稳后位都是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