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着,秋实给每人面前放了两张纸,并在炕中间并排放了两张大方桌。又喜站在炕边研墨,一边研一边问玉珠:“大妈,您们今晚不睡了?”
“不睡了。难得大家聚在一起,让我们也热闹热闹。你大伯走了六年,大家焦躁了六年,也该欢乐欢乐,来扯平大家的情绪……”
“咱们要是写诗,出什么题?限不限韵?”香荷没等玉珠说完就急着问。
“香荷,你可别难为大家,什么叫限韵,我们都不懂,连题也不出,谁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如兰忙说自己的女儿。
听了这话,白荷用手圈住了嘴,在香荷耳边低声说:“姐,你听老妈说什么,她连限韵是什么也不懂,还要积极地参加诗会。看吧,今晚洋相一定不少。”
香荷也低声说:“没事。不出洋相没由头笑,洋相越大越热闹,真正有水准的诗咱们也写不出来,即使有人写出来了,太文太雅的也过于严肃。再说咱这屋里的人大都也不懂,只有那些风马牛的,蛇狼虫的那才活泼有趣。今天不就是想高兴吗?大家水平差不多,这位出个红色洋相,那位出个绿色洋相,再一位出个黄色洋相,合起来不就五彩缤纷了?”
“姐姐,你的思维新潮奇特,是这个理儿。那就开始吧。”
白荷说完,香荷就发了言:“我们虽然自由写也要知道点规矩,诗有诗的规矩,它一般语言精炼节奏鲜明,大多数带有韵律,限韵就是第一句末了一个字是什么字,再找四个押韵字来限制,我们今天既然要自由写就不限韵了,也尽量要押韵才好,那咱们现在各自就开始动脑子构思吧。一个夜晚写一首诗,时间是充足的。写不了诗就写几句话也行。”
玉珠忙说:“我实在弄不懂诗是怎么回事,就是你们年轻人写了,我们也不会懂。这样吧,咱们大家都写顺口溜。顺口溜,顺口溜,要顺口流畅,不顺口不流畅就不好。”
“对!顺口溜好。”秀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