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当然知道万物之源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它无比庞大，在浮岛世界几近崩溃的时候，它的根系和枝叶维持了这个世界数千年的稳定；它非常古老，其诞生的年代远在浮岛世界存在之前；它拥有无穷的力量，可以轻易吞噬掉一个世界并将其转化为浮岛世界的一个角落。

而这样等级的存在，被称为神灵。

作为永恒级的存在，周鹏已经站在了凡间生物的顶点，但是，他不是神灵。

“根据皇室内部的记载，中世纪的教会曾经供奉着一个神灵……无论是罗马还是拜占庭的教会，他们都信仰着同一个神灵。”两人继续往前走，不知不觉步入了一片斑驳的阴影之中。

“但是后来，神灵消失了。时间就在大航海时代来临之前，也就是类似我们这样的魔女在世界上出现的时刻……而在我们之前出现的所谓魔女，都只是被宗教裁判所和愚昧民众烧死的无辜者而已。”

“当时发生了什么？”楚灵问道，她对这种来自古老家族的秘密记载很感兴趣。

“不知道，我们只是凡人。”安妮貌似虔诚地说，“凡人是无法了解神灵身上所发生的事情的。”

楚灵笑了笑，她可不相信安妮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原因很简单，作为新罗马皇室的一员，她清楚地知道神灵早已经消失了，没有人会去信仰一个已经消失了上百年的神灵。

况且在这个浮岛世界中，安妮作为世界宝石的掌控者，已经成为了类似神灵一般的存在，又怎么会去信仰别的神灵？

“值得一提的是，根据记载，在中世纪的时候，神灵的力量是确实存在的。”安妮接着说道，“那个时候无论是不知名的邪神，还是教会信仰的那个强大神灵，都能够将自己的力量展现在凡人面前，但是在魔女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的神灵都离开了现实世界。”

“这么说的话，神灵的消失和魔女的出现似乎是有一些关联的？”

“我们家族和西欧那边的人都有过许多猜想，比如说，我们这些魔女是神灵力量的继承者……”安妮笑道。

在两人经过的地方，一些形状奇特的半圆形金属似乎被地面的震动所惊醒，纷纷变化成一种形似瓢虫的金属生物，快速地向周围逃去。

“好了，就是这里了。”安妮没有理会那些如兔子般四处乱窜的金属生物，而是抬起头对楚灵说道。

天空之上，漂浮着一块巨大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