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怎么了,好好的收拾那些东西做什么。”
徐长乐哑然,她要怎么解释,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又有谁会相信,“我忧心父亲外出之事,想出府去寻他,你们无须多问,照我说的做便是。”
“是。”两人迷迷糊糊的应道。
徐长乐打开箱笼,把里面的衣服全部巴拉出来,找了一件藏青色的长裤还有轻便坎褂套在里面,头上的饰品卸了大半,视线在梳妆台前扫过,她将那些叫不上名字的妆品一股脑塞到布包里,化妆就是最好的易容,带着这些有备无患。
等春意和冬白拎着几大包进来,徐长乐嘴角微抽,“轻装简行,带太多东西怎么外出。”
“带几件换洗的衣物就行,多带些钱财。”
冬白小声咕哝了一句,“姑娘这么一说怎么感觉我们像是要逃难。”
徐长乐在心里叹息,可不就是逃难,“去问问几个哥和姑娘可要随我一起,若是不愿便算了。”
“奴婢这就去。”
“府里可还有闲置的马车?”
“应是有的,奴婢让马夫套了马等着。”
“嗯,去吧。”
待屋内剩她一人,徐长乐绕着妆台来回转了几圈,手指从那些精致的桌椅上划过,这一场特殊的旅行也不知是否有可期之日。
徐府即将迎来最大的劫难,她却不知如何挽救其他的人,“听天由命吧。”她自身都难保,也顾不得旁人了。
春末日头落得晚,待一切全部归置好,窗外的阳光还带着余温。
“姑娘,一切都收拾好了。”冬白擦拭着额头沁出的汗珠,脸颊因为跑动布满红晕。
那边厢春意迈着碎步跑来,想着几位姑娘说的话她面上显出几分赫然,“姑娘,几位主子都觉着是您忧思过重,老爷夫人进个香您便这般兴师动众,他们都……”
“也罢,那就走吧。”
徐长乐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发丝,尽人事听天命,她能做的不过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