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楚生双臂一抬,还做了一个扩胸动作,表示本爷们还是照样威武的意思。
白雪虽然没说话,但是那似笑似嗔的目光,让刘雪贞看了,还翘了一下嘴唇,她得往另一边走了。
“真没事呀?”白雪走近杨楚生身边,还小声问。
“没事。”杨楚生一说,往鸭寮走,他也要拿锄头,还是那意思,人家在劳动,他在闲着不好意思。
桂香嫂看着他的背影,小声问白雪:“他怎么了?”
“没什么,跟他们打架。”白雪也小声回答。
桂香嫂听了“嘻”地小声笑,她还以为是杨楚生一个打俩。回头又看一下两个也要往一边拐的男知青,怪不得他们这样狼狈,两个凑一块,能跟杨楚生打嘛。
“砰砰砰”!后面很有力的脚步声,然后就听到一些男社员在笑着喊:“秋月嫂,双手要扶啊。”
“扶你老婆去。”秋月嫂冲着喊话的贵喜就说,不过还是低头往自己的前面瞧。也确实,她这一跑,一上一下的,起伏得太厉害了。
“秋月嫂,怕晚了?”白雪回头问。
这秋月嫂是笑着点点头,不过看着扛着锄头,走出鸭寮的杨楚生,拉了一下白雪,小声问道:“昨晚你们有没有偷钓鱼?”
白雪吓得张开小嘴巴,也小声问:“谁看见了?”
“我。”秋月嫂往后面看一下,又小声说:“昨晚我到池塘里洗澡,然后坐在池塘边洗衣服,听到水响,也看到有人在钓鱼,不是杨同志吧?”
这杨同志还真的出名了,谁敢偷钓鱼,秋月嫂也只想到他。现在不用问了,看白雪的表情,就是他。小声又说:“下次不要了,被抓到了,会被吴拥军罚分糖果。”
“分糖果?”白雪还奇怪地问,要是偷钓鱼只发糖果,那他们每晚都能钓。
秋月嫂还想说,不过已经到了。今天生产队是要将一块旱园中央的一个土堆平整掉,这也是大队的任务。
“喂,为什么都没扛锄头的!”水笋叔冲着社员们就喊。
没有人说话,反正社员们都知道,这块土堆,为什么还在,其实是一座没有石碑的坟墓。在农村里,这些老的坟墓,谁敢动。
杨楚生同志最勇敢,现在也正是大力提倡移风易俗的年代,其实这哥们也不知道,挥起锄头就来。
“水笋,怎么搞的?为啥就只有杨楚生一个。”水鸡叔走过来就喊。
“嘿嘿,你也知道的嘛?”水笋这家伙就只能这样说了。
“大家都要向杨楚生学习!”水鸡叔大声就说,差点举起拳头,做一个喊口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