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拿工分簿给你们看?”水笋叔一说,“砰砰砰”就往村里跑,过一会拿着工分簿就来了。
“你们看,我们每天的工分都在这。”水笋说着,将工分簿举到郭副书记面前。
“这就对了嘛,男女同工同酬,男同志能做到的事,女同志也能做到的嘛。”郭副书记边翻着工分簿边说。
水笋叔却一直就记着杨禁生的事,他们的水稻也就这样,并没有因为领导看一下,而生长增快。看着公社许书记说:“这样是合理的,那杨楚生还有错嘛?”
许书记的脸色有些变化,好像被这个生产队长打了一记耳光一样,感觉这家伙就是不知进退。
“杨楚生同志也有错误,包括你,为什么事先不跟大队和公社汇报呢?”郭副书记又开口了。
官就是官,说话就站在中间。
水笋叔却还是晕,要是事先跟领导汇报,他们今天还得跟其他生产队一样,在挑着肥料,给已经过了农时的稻田施肥。
郭副书记是在给许书记一个台阶,就连吴拥军也有这样的感觉。这公社书记也点头笑着说:“对嘛,事先向领导汇报,不脱离社会主义大家庭就行。”
水笋却在眨眼睛,他已经整个晕菜,感觉他不能跟这些当官的一样,正反转都是理由。
这班人看完了水稻,回到大队还开会。
郭副书记第一句话就说:“事实证明了,第三生产队的生产分配方式是对的。”
是对的,那杨楚生呢?这家伙可不想回来了,整理好了那间仓库,这一间也可以再关个三四十人。然后就躲闪在另一间仓库里,越看越上心,两眼也越来越亮。拿着一把有“唐寅”落款的折扇,怎样?这家伙用上偷,撩起背心,将折扇往肚子这边的腰带一插,走出来,锁上门,任务圆满完成。
哈哈哈!这家伙有够爽啊!将钥匙拿到治安组,回到那个关人的房间,才不管那位六十多岁的,正在说着潘金莲跟西门庆在王婆的屋子里。小心打开那把折扇,真爽,这折扇又可以扇风,又可以欣赏。
“吱呀呀”门又开了,杨楚生吓了一跳,又在喊他的名字。这哥们急忙将折扇往草席底下藏,走出来就问:“什么事?”
“收拾东西,回去!”那喊话的哥们的表情,也变得客气点。
“要回去呀?我才来半天。”杨楚生不情愿地说。
“喂,你不想回去呀?”这哥们大声就说,他也晕,别人听到回去两字,就是内急了也不管,先跑出去再说,他却倒好,还不情愿。
杨楚生真的不想,要能再让他进那个仓库,他还真敢在这里住下了。拿起雨衣包着衣服,当然不会忘记那把折扇,跟房间的人告别了。
“真的放了我了?”杨楚生还不敢相信地问。
“你想来这住多久?”这哥们问完了,又露出苦笑不得的表情。
“嘿嘿,我是一颗红心,两种准备,打算住半个月。”杨楚生笑着说,看见陈燕,正从挂着红山公社广播站的屋子里走出来,急忙迎上去。
同样是知青,人家陈燕那才叫资产阶级大小姐。杨楚生来了一夜半天,整个公社的人,就才看到她穿着连衣裙。
陈燕也看见他了,瞧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也大声问:“杨楚生,你要回去了?”
“是啊。”杨楚生走到陈燕跟前,小声问:“是不是你叫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