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不怪你,是阿兄的错。”大郎正在用布条替严瞳止血,垂眸安慰,再睁眼时,瞳色已恢复平静,此时他无比痛恨,为什么他还没长大。
院里闹成这样,早就有人去请郭氏郎君严大郎了。严大郎听到消息的时候,惊地当场丢下锄头拔腿就跑。弟弟媳妇跑了,他也觉得丢脸,但他为人忠厚老实,到对弟弟一家充满怜悯,谁知他不过去种地,就听到自己媳妇到弟弟家撒泼的消息,还伤着了侄女,真是羞愧。他到达的时候,大夫已经到了,正在开药,大郎沉着脸,郭氏居然还在一旁嚷嚷,“我不给,又不是我撞得,凭什么是我替那傻子给钱。”
严大伯脸色发黑,这样的媳妇,真是道德败坏,冲郭氏怒道“闭嘴!”又对大夫说:“二娘需要多少钱,都找我给。”
“没事,伤口不深,只要六百钱。”大夫也不客气,直接说。
“这么点伤居然要六百钱!”郭氏惊呼!
“你给我闭嘴!”
“我。”完了完了,自己做出这样的事,今天肯定要被打死了。郭氏从来没见过严大郎这样生气的模样,心下惴惴不安只得不说话了。
“大郎,大伯对不起你,都是大伯没管好你伯娘。你放心,二娘的医药费大伯出,郭氏,等二娘醒了,给她道歉。”憨厚老实的汉子满脸羞愧,不敢看大郎的眼睛。
“我才不要。”郭氏一听道歉立马忘了严大伯的怒气。
“闭嘴!”严大伯斥道,又转头对大郎道,“放心吧,大郎,二娘会醒的。”
大郎勉强笑了笑,“嗯,一定会好的。”
落日的余辉透过窗子洒进床头,严瞳神智慢慢清醒,模模糊糊听见有人在说话。
“四郎,阿姊会醒吗?”软糯糯的稚音充满了自责,还夹杂着哽咽。毫无疑问,这是三郎。
“当然啦。阿兄说阿姊很快就会醒的。”
“你别哭了,羞羞脸。”同样软软的童音,四郎一本正经地回道。
两个小家伙的声音呆萌呆萌的扫去了严瞳自清醒以来的郁闷,话说她自穿越以来就好倒霉。
刚想着,一阵眩晕袭来,严瞳居然站在了一个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