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传来了门锁锁上的啪嗒声，楼上的门开了一条小缝儿，楼道的灯光照进门内的阴影。

凌伊凡一晚上都睡不踏实，一会儿梦见云晞生气的脸，一会儿又梦见柳李子哭红的眼睛，画面再一转，又是李老师失望地对她说，没想到你居然会做这种事。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赶着去学校尽早跟老师交代了这事，也好放下心里的担子。

凌伊凡到的早，学校人还不多，没想到程萌萌居然比她还早，正趴在桌上打瞌睡。

“萌萌，你最近怎么回事，怎么一天比一天来得早，还这么无精打采的。”

凌伊凡好奇，程萌萌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她可不相信她认识的那个程萌萌会自发去晨跑，还能坚持这么久。

“凡凡，你等会儿再跟我说话，”程萌萌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地，“让我再睡一会儿...”

看着还在梦游的程萌萌，凌伊凡叹了口气，算了，还是等会儿再来问她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李老师，告承认自己的错误。

时间还早，办公室里只有李老师一个人，凌伊凡松了口气，假如老师们都在的话，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李老师，我想跟您说件事。”

凌伊凡犹豫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我知道了。”

奇怪的是，李老师没有想象中的生气或者是失望，语气倒是十分平淡。

“老师，您不生气嘛？”

“刚知道的时候，是有点生气，”李老师推了推眼镜，“但是你不是来主动承认错误了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知错能改就好。”

“其实班长本来应该是柳李子的，她比我适合。”

“我也认为她比你适合，”李老师顿了顿，又说道，“但是，听了你的演讲之后，我反而觉得班长由你来当，说不定会有一些有趣的事情发生呢。”

“诶？”

“其实程萌萌他们拉票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我把被程萌萌找过的同学都找来谈过了，所以他们最后投出来的票都是他们心里最想投的。”

“李老师，您是说...？”凌伊凡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李老师点头：“凌伊凡，你真的是靠自己当上班长的，继续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