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他摸摸他的头发，笑了。“又长高了。”

“妈妈呢？”马沃罗问。

“破译enigma，抽不开身。”爱德华又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别担心，他们的团队最近有进展了。”

马沃罗沉默地跟在父亲身后，汽车轰鸣驶出车站，回到他们的家。这片美丽的住宅区落了灰尘，街上的落叶无人清扫，家中冷冷清清。爱德华把他送到楼上，穿过书房的时候，马沃罗注意到一整面的柜子已经全换成了飞机引擎、液冷、机身结构数据等等书籍，一张纸上潦草地写着一堆数字和几个字母，依稀看得出来是“梅塞施密特”和“喷火”。

客厅的电话响起来，爱德华立刻跑到那边去，短促地说了几句话之后又挂断了，身影重新出现在马沃罗的卧室，他知道他是来道别的。

“我要回去工作了，德国要进攻英国本土，必定先掌握制空权。为了准备英吉利海峡的空战，我研究飞机已经快研究吐了。”他张开手臂，但马沃罗没有像以前那样扑进怀里，只是笔直地站在他面前，望着他。爱德华笑了笑。“哦，长大了，我的小伙子？”

马沃罗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魔药。“喝了。”

爱德华接过来一口灌了，喝完才问：“这是什么？”

马沃罗：“……我说是毒/药，你信吗？”

爱德华滑稽地翻了个白眼。“不信。”

“给妈妈也带一瓶，看着她喝掉。”马沃罗把另外一瓶活力药剂塞进父亲手里，转身过去收拾行李。爱德华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出门的时候大声说：“再见儿子，我爱你！”

“再见。”马沃罗头也不回地答。

门关了，他才轻声呢喃道：“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