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两边的商铺,是刘家当年盖得。
大家租了他家的铺子,按时给租金,是应当的。
甚至保护费,大家也按时缴。
刘员外说了,出了这笔钱,保证你们夜里不用关商铺,没人敢上门寻滋闹事。
可事实又是什么呢,每隔一个季度,租金都要涨。
短短几年时间,做小本生意的大家快要负担不起。
再说这保护费,从来没见着刘家派人巡逻就罢了。
刘家外家的侄少爷,或者隔着几代的亲戚,每每上门闹事抢钱,刘家人就在身边,问也不问。
像刘二小姐这样白拿东西的刘家本家人,更是大有人在。
就没有人告到衙门吗?当然有!
刚开始那几个月,衙门的门槛都要被告状的人给踏破了。
知县就跟死了一样,对于诉苦的百姓们每次都抱以极大的同情心,可就是不作为。
放着刘家人为所欲为,欺压百姓。
有时候,衙门里的捕快就在旁边,看见刘家的人偷摸东西,只当没看见。
大家不是坐以待毙,而是实在没有办法,久而久之,便麻木了。
六王爷听了这些话,眉间刻出一道深深的褶子。
他常年在外带兵打仗,对帝都城里的情况不是非常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