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说他们回府会被责打,那也比被扣上一顶刺杀王爷的罪名要强太多了。算清楚帐目的谈家奴仆们便都变成了木桩子,眼睁睁看着他们的主子被海莲教训,不论谈夫人如何叫骂他们打定主意是不会过去。
原本谈夫人在名义上是金敬一的岳母,在两府没有真正的撕破脸皮之前,依着金敬一的性子总要给谈夫人留三分脸面的。可是谈夫人却要给锦儿配阴亲,还要让锦儿给死人做妾侍,这让金敬一真正的怒了。
不过他要动手的话,太容易让谈家捉到把柄为难,且他一个大男人对女子还真得下不去那个手。因此他只是镇住了那些谈家的人,就让海莲出口气吧。
谈夫人被打的时间久了自然就开了窍,她终究是聪明人嘛,不可能会蠢到头的:“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说,都不是外人不要动粗让人看了笑话,有话可以好好说。”
她终于说出几句像人话的言语,是疼痛教了她一个乖。
海莲打得也有些累了,再说总不能在王爷等几个大男人前当真把谈夫人活活打杀,所以她就此收手站了起来:“你知道做点人事才成。”
谈夫人歪歪斜斜的站起来,最先看的人不是金敬一而是她带来的心腹,发现所有的人不是跪就是站,几乎都在原地没有动一步,她心头就拱起一股火气来。
如今柳一鸣已经站直且把长剑收好了,金敬一手边的短刃也不见了,就连镇南王也微微的垂着头看桌边的茶水:那个被他用暗器钉在桌子上的丫头,此时衣裙也离开了桌子,而暗器早已经不见了。
因此在谈夫人看来,就是她的这些心腹太过胆小、太过卖主,居然让她丢如此大的人。当然,此时和自己人算帐只会让人更看了笑话去,所以她长长的吸一口气,打定主意回去再找这些人算帐。
还有一点,她如今和这些人算帐的话,身边没有半个自己人,到时候这些人万一丧心病狂的话,她就是被活活打杀相信镇南王等人也不会阻止半点的。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谈夫人把头发重新挽好,整理衣裙后坐到椅子上;经过这段功夫的休息,她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再次抬起头来时,她的目光平静下来:“那不过是无名之人,不知道你沐氏为何如此失态?你要知道我可是命妇。”她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镇南王,那意思自然是在提醒镇南王,你就算不管我这个人的死活可是朝廷的脸面你不能不顾吧。
“结个阴亲当真是做好事,沐氏也好旁人也罢,有什么不同意你们也要说出个理由来吧?什么话也不说上来就打人就能占住道理不成?只要能有理由我自然不会相强。”谈夫人说到这里看向海莲:“你说呢?”
“今天的事情不能这样算了。”她接着说下去,脸上的神色越发的严肃:“此事你沐氏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要和你对簿公堂。无缘无故的打我一场,真当命妇两个字是画出来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