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小孩子。”镇南王撇嘴:“一把年纪的大男人了,居然好像小孩子斗气,羞不羞。我告诉你们俩个,没事少往我府里去,看到你们我就不烦第三个人,尤其是你金敬一。”
他拍拍胸口顺气:“本王现在怎么看你都不顺眼,怎么看都想打你个乌眼青。海莲,以后有了娃我就是你娃的义父,此事谁敢不从小心我灭了他的九族!”他说完斜睨柳一鸣一眼。
那意思你有什么得意的,你以后也不过是海莲孩子义舅父,咱可是义父,谁远谁近?!
海莲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心情忽然间好了许多,可是眼睛却酸酸的总想落下泪来:镇南王还敢说旁人小孩子气?
可是亲事,她真得要答应下来吗?这样做是不是对不起姐姐?她有点茫然。
金敬一拉着海莲重新坐下来,现在他说话可以说底气十足:一个是他将来的舅兄,一个是他将来孩子的义父,都不是外人对不对?
如果不是事关锦儿的身后事,金敬一都会笑出来了;可是想到尸骨还在义庄的发妻,金敬一的眼中全是伤与痛:“锦儿的事情,还要麻烦兄长。”他说着话站起来,整理了衣服后跪在地上对着柳一鸣就叩了三个头。
柳一鸣惊起避开,也只避开了两个;就算避开了,金敬一叩头也叩了,也是对他叩的。
“事情我已经和海莲说过,本来就不算什么大事儿,你实在不用如此。”柳一鸣就怕人家敬他三分。金敬一横眉冷目他倒没有半点不自在,反而如此大礼相谢他有点不知所措兼心里好不落忍。
金敬一正色道:“结发之妻,予我就是大事,幸得有兄长周全,为发妻兄长也当得起如此大礼。”他是真心实意的相谢柳一鸣。
因为锦儿已经仙去,他能为其做的事情极其有限,而且很多还都没有什么真正的意义;但是安葬锦儿的事情不同,几乎可以算是他能真正能为锦儿所做的事情了。
没有柳一鸣的安排,锦儿的尸骨不可能这个时候就让他带回来下葬,因为案子还没有结嘛:虽然柳一鸣已经查的七七八八。所以,他对柳一鸣是真得感激。
柳一鸣沉默了一会儿,过去亲手把金敬一扶了起来,示意自己接受了金敬一的相谢。
金敬一看着他:“还要麻烦兄长……”
“文书我已经备好。”柳一鸣不等他说完,把文书取出来交给金敬一:“我陪你走一趟吧。义庄那边的事情你们也不懂,我跟着要便宜的多。”
金敬一闻言那是求之不得,连忙郑重再次相谢。事关锦儿的后事,他是不会有半点马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