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感让她除了流泪再无其它的法子。
锦儿低着头没有作声,也没有看金敬一和谈秋音,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点心虚,在谈秋音说她没有告知金敬一就要走的时候,她真得心虚了那么一点点。
谈秋音最终被金敬一硬是送走了,根本由不得她不走。谈秋音走时哭道:“事情不会就这样完了,知道她是假的不只是我,还有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我的兄长。”
金敬一眼皮都没有抬,也没有回应谈秋音此话,只是吩咐高氏赶快把人送走;不用谈秋音说他也知道谈家人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但那又怎样?
谈秋音走了,花厅里不只是静了下来,而且显得很空,因为只余下金敬一和锦儿两个人。两个人一立一坐,金敬一坐锦儿站着,只是两人看得都是自己的脚尖。
沉默了好久好久,金敬一几乎是和锦儿同时开的口。
“你倒底想要做什么,其实是瞒不住的,我也不想再隐瞒下去了。”这是锦儿的话。
“你是想走,要去哪里?”这是金敬一的话。
两人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再次低头看自己的脚尖。锦儿先开的口,因为她认为自己是有错的一方:“我没有理由留下来,我想你也不想再看到我,所以我想到了要离开的时候。”
“我,不是逃走。你要报官的话……”她说到这里眼圈微红,但是声音还是勉强维持着平静:“官府肯定能找到我。”你也一样能找到我——可是这句她说不出口。
金敬一哼道:“不要自作聪明,我,有什么想法你怎么会知道?”他说完顿了顿又道:“你,不能离开。”
锦儿合了合眼睛:“你想送官?也成,我绝不会对大老爷隐瞒半句。”
“谁说要送官的。”金敬一气不打一处来,可是瞪起眼睛来后看向锦儿,脑中响起的却是镇南王和柳一鸣的话;然后,然后他还想起了莲香说的那句:柳一鸣和锦儿……。
“还有,那个柳一鸣让他有事儿找我。”他说完后心情却越发的烦燥。
柳一鸣实在讨厌,非常的讨厌,他从来就没有如此的讨厌过一个人;就算从前他讨厌柳一鸣也不如现在这么多。
锦儿看着他很不解:“你,倒底想要做什么?”她总要有个结果吧。金敬一忽然吼了一声:“我也想知道我要做什么!”然后大步冲出了花厅,带起的风把锦儿的鬓发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