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看向金宝挑起眉头来:“哦?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姐姐嘛,我都不知道我还有一个母亲呢,你倒是比我更为清楚。”
她说到这里时看向金宝,目光有点奇怪。
柳一鸣此时也看向锦儿,在锦儿收回目光时两人目光相撞,彼此都飞快的避开了对方;只是柳一鸣的眼底闪过怒色,而锦儿的眼中的东西却奇怪的让人看不清楚。
就算是柳一鸣也看不清看不透锦儿目光里的东西,他可是为此而生气?
金宝听到锦儿的话,揉搓起自己的衣角来,因为他很清楚要如何说才能得锦儿的欢心,从而能让锦儿放过他,不再带着他去过堂。
但是他此时又想起父亲的话来,知道他能指望的人只有一个皇甫,如果把错都推到皇甫身上的话,那他的父母怎么办?最最主要的是,他的父亲说他们一家人以后能不能吃香喝辣,能不能过上使奴唤婢的日子,就全靠皇甫了。
那样的好日子是要很多很多的银子啊。当时他也问过父亲,可是皇甫会给他们银子,但是父亲说银子是金家的夫人给。
想来想去,想到最重要的一句话——银子要金家的夫人给,金宝终于知道要如何做了。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冷书生说要指望皇甫,他依着性子把一切推到皇甫头上了事。
反正他是一个孩子,就算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大人们也不会当真拿他如何的;打一顿或是骂一顿予他而言不算什么。大错当然是大人,他只是小孩子是被大人教坏的。
金宝不想让可怕的金家夫人带他去官府,但是以后还要用皇甫的,要得到金家夫人给的银子,还要用皇甫的。
“我、我……”他的目光在锦儿和皇甫之间转来转去,可是倒最后也没有说出一个有用的字来。
小孩子自有小孩子的奸猾。他知道大人们不会怀疑他有这样的心思,到时候皇甫也不能真的怪他,因为他是小孩子嘛。
柳一鸣想说什么,咳了两声看看锦儿眼中再次闪过怒色,偏过头去倒底是什么也没有说。
锦儿等了半晌也没有人开口,只能自己来了:“好了,也不必你一个孩子再说什么了,也是难为你。皇甫捕头,就算是妇道人家也能看出这孩子是有话不敢说,而他一个劲儿的看你,这孩子没有说出嘴巴的话,用你捕头的本事来猜会是什么?”
皇甫气的顿足,可是此时再训斥金宝只会更让人误会,他只能不去看金宝免得自己更为恼火;眼下他还能做什么?反正刚刚也认过错了,现在也不过是说的更明白些:“金夫人,我、我错了,我向夫人你赔礼道歉。”
“哦?”锦儿看着他眨眨眼睛:“皇甫捕头这是承认你一直在诬蔑我了?今天自你进我们金府到现在,你一直在陷害我一个妇道人家?”
皇甫当然不肯承认:“我只是、只是被人所骗才会对夫人生出误会来,还请夫人大人大量,嗯,嗯,饶过在下刚刚的无礼。”他想了想还是用了“饶”字,希望沐锦儿能听得高兴,不要再纠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