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敬一连忙接过茶盏来才发现锦儿好像落泪了,不等他再看清楚,锦儿已经偏过脸去,双手握住袖子捂住脸又揉了揉眼:“不知道是什么飞进了眼里。”
“我来看看。”金敬一想去拿开锦儿的手。
锦儿却慌忙站起来躲开,因为太急而把椅子带倒,引来厅外七儿的疑问:“老爷,夫人?”
金敬一道:“没有什么,只是不小心罢了。”
七儿却继续拍门:“老爷,夫人。”她嘴里虽然叫着老爷,每一次都把老爷放在前面,但是她真正担心的人不必问都知道的——因为金敬一答了她却根本不理会。
锦儿开口才让七儿放下心来,却也让七儿有了新的疑问:夫人的嗓子怎么了,听起来好像不太对劲啊。
金敬一看着锦儿:“想不到这个丫头待你如此忠心。”
锦儿怕金敬一恼了七儿:“她可能是没有听到老爷的话,这丫头向来就是听三不听四的。”
金敬一看着距自己好几步的锦儿:“我会是那种人吗?”
锦儿抬头然后又低下,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对不起。”她听得懂金敬一的话,也不想再假装没有听懂了。
金敬一抿抿嘴:“锦儿,有句话我问出来你不要着恼,也不要……,你相信我实话实说好不好?一切有我呢,凡事我都不会相强于你——我说过的话我记得。”
锦儿偏过身子胡乱的点点头,心头已经乱成一团根本没有仔细听金敬一倒底在说些什么。
“你是怕男人呢,还是怕我?”金敬一问的很认真。
锦儿听到后猛得回头,看着金敬一脸上的认真有点哭笑不得:他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当然不是怕男人。”她见金敬一非要得到回答不可,只能如此答到。
金敬一听完抿抿嘴:“我心里一松,好在你没有因为那五年而伤到我想的那样深;不过你的话也很伤我的心,是不是?”
他看着锦儿的眼睛一眨不眨,把自己的心意全放在目光里;可以不相强锦儿,但是他要让锦儿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因为他们本就是夫妻嘛,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锦儿手足无措起来,胳膊也多余腿也多余,想要离开吧可是又移不动脚步: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怕呢,还是不想走——这个念头把她吓了一跳。
“我、我还是认为你原本的主意就很好,和太夫人说一声相信她也会同意的。老爷你好,我们才能全部都好。”她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说完就好像交待完了,转身就向门扑去:金敬一哪里是男人分明就是大老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