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定定的看着舞笛:“做丫头的时候,府里的张妈是怎么教的你不记得?做丫头最为要紧的就是要管住自己的嘴巴——你去享福了,我们自会关照你的父母兄妹,现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最后几句话那是赤裸裸的威胁,舞笛的脸色大变,看着她自幼伺候的姑娘仿佛是今天才认识她一般。
舞笛没有想到在她眼中一直天真、善良的姑娘,会如此的可怕;为了让她去白家居然拿她的家人威胁她。
“姑娘,婢子不是那个意思,婢子只是不舍得姑娘;没有了婢子,谁还给您想法子……”
谈秋音喝道:“你给好好的想一想,想清楚之后再开口。我,已经决定了。”她没有让舞笛再说下去,但是厅上之人都知道舞笛肯定为谈秋音做过些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
锦儿看看舞笛又看看谈秋音身后的一个丫头:“舞笛也不过是舍不得你罢了,谈夫人何必大动肝火呢?怎么说也是伺候你多年的丫头,她一时想不明白慢慢劝一劝就是了。”
“谈夫人你这样,说句不应该说的话,再怎么让丫头们把性命交到你的手上呢?你对伺候自己多年,伴着你一起长大的丫头都这样舍得,唉,以后伺候你的丫头们心里岂不是要天天担心?”
谈秋音一下子站起来,瞪着锦儿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是谁逼的她不得不把舞笛送出去,如今这个恶人却还要假装好人来挑拨!
问题就在于沐锦儿所说的就在点子上,今天她没有保舞笛,且还打了舞笛甚至用她的亲人来威胁她,以后哪个敢实心实意的待她?
并不是她想如此的,明明是沐锦儿逼的她,可是最后沐锦儿还要在她的刀口撒盐。
“你不说话,也没有人当你是哑巴。”迎着锦儿的目光,谈秋音最后能吐出来的也只有这几个字。
锦儿点点头:“是没有人当我是哑巴,我只是担心有那实心眼的看不透,不得不好心的提点几句罢了。”
太夫人听得心烦:“够了。说正事儿要紧,伯爷贵人事忙哪有时间听你们在这里磨牙。”
锦儿闻言看她一眼没有再说话,并不是她忘了白伯爷,而是谈家一开始做事就让白家知道了金家内宅不宁:白伯爷听完事情就直接认错,这样的老人精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就凭谈秋音敢算计敏儿,就让白家人看了天大的笑话。有今日之恶果,也是太夫人平日里迁就谈秋音种下的因;她们婆媳把人丢了却要她咽下一口恶气凭什么?不过白伯爷也不会胡乱说话,就算白三少也不会嚼舌头:相信白家以后连金家相关的人与事也不想沾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