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多了,事情怎么可能牵扯到你身上,伯爷的话不过是气话——谁让你们刚刚那样说话呢?到时候就说你无法陪我一同去还愿,所以让身边的丫头陪侍同时也为了代你上柱香给孩子求个平安。”
“如此便不会牵涉到你,更不会影响到你们老爷了。”她说完看一眼谈家兄弟却没有和他们说话,直接对白伯爷道:“当时的情形就是舞笛陪我在马车里。”
白伯爷点头:“对,就是如此。”
谎话连篇啊。白伯爷根本不在现场哪里知道事情是如何的,可是他和太夫人一人一句就把事情商定了,谁再多说一个字,尤其是实话铁定就是和金白两家过不去。
谈秋音心里有苦说不出,听到太夫人的话知道她是铁了心要把自己的丫头给白家,知道再多说话只能招惹太夫人的不快,便咬牙低头不再说话。
她自然知道此事予她极为不利,如果有人再提及白三少今天调戏之事,因为舞笛是她的贴身丫头,她的名声岂能无损?
为了她的名声,她的兄长也要闭紧嘴巴;如今不是他们拿捏住了沐锦儿的短处,反倒是她要惧沐锦儿三分了。
好在舞笛是在白家,又事关金敏儿的名节,沐锦儿不会丧心病狂的对她下手,不然的话她只怕无法睡个好觉了。
锦儿吃着茶不紧不慢的等着,此时她是半点也不着急,由着谈家人和太夫人打擂台;如果太夫人不敌的话还有白伯爷呢,她根本不用担心的。
谈家的人想算计敏儿,她便要让谈家的人知道什么叫做难受:你们要害敏儿的名声,那就要赔上你们家女儿的名声——敢胡乱说话,她就让谈秋音的名节一文不值。
她就是要让人知道,只要事关敏儿和礼儿她便会化成疯子,就是拼死也要咬对方一块肉下来:让所有和她敌对的人都不敢把念头打到两个孩子的头上去。
谈秋音不说话了,可是谈家兄弟二人却不甘心,今天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如果任舞笛去给白三少做妾,那以后他们小妹的名节就握在了白家人的手上。
白家人稍稍不修口德,就足够他们谈家人喝一壶的:金敏儿的名节如何能和他们谈家的女儿相比?
“此事不妥,还需从长计议……”谈家大爷在谈秋音的眼色下不得不软和些。
太夫人的脸又拉长了,而白伯爷那里拍拍手站起来:“小畜生还不滚起来,回府去领你的军棍!人家不用你承担,明儿记得备份厚礼送到谈府相谢,我们白家人最是恩怨分明。”
“嗯,你明天送完礼回来再领打好了,不然打伤了就送不成礼,就很愧对谈家的宽宏大量。”他说着话带着儿子向太夫人和锦儿施礼:“那我们父子就告辞了,有得罪之处改日定会再来谢罪。”
他不再提及金家大姑娘,只认定了谈秋音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