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是金夫人,如果换成其它人要和他们白家弄个鱼死网破,他们白家就真得危矣。所以他才狠下心来好好的教一教儿子,棍棒底下出孝子嘛,不打不成材。
锦儿有些不明所以,因此看向太夫人暗示三十杖太少了些;太夫人回视着锦儿轻轻一叹:“三十军棍,嗯,白伯爷要教儿子我们自不便多说什么。”
她倒底是当过家的人,这么一句话就把金家择出大半来,就算白三少以后有个三长两短、头疼脑热也和他们金家无关了。
锦儿听懂了,知道三十军棍当真罚的不轻,怕是白三少两三个月是不能活蹦乱跳了;当下也就消了心头的大半的气。
她站起来对着白伯爷施了一礼:“伯爷不愧是伯爷,真当得人们的敬佩。”没有再多纠缠于三十军棍,她扫一眼谈家兄妹三人淡淡的道:“那就说一说我的法子吧。”
谈秋音兄妹三人也坚起耳朵来,想知道锦儿如何能解眼下之局。
白三少身子骨已经软了,原本他还想着金家的人不知道军棍之事,到时候由母亲出面可以改由府中的人来打板子,那就轻太多了:打上五十也比挨十军棍强。
现在金太夫人把军棍叫破,他的父亲极好脸面是绝不会再容他母亲弄鬼,而他就要生受:想一想他就吓得落泪了。
白伯爷顾不得儿子眼巴巴的瞅着锦儿,就是想知道锦儿是不是真得有法子:真的能让金家大姑娘名声不受损,他就是去受三十军棍也成啊——害了人家孩子一辈子,他怕是以后都睡不安生了。
锦儿看着七儿把茶换过,见谈家二爷的眼睛差点长在七儿的身上,她的心头生出几分恼意来,很干脆的瞪过去:“谈二爷的眼睛是不是长在我这丫头的身上了?您可是读圣贤书的人。”
谈家二爷脸上一红收回目光,谈家大爷有些恼怒的瞪一眼二弟,开口道:“只是听闻沐氏你身边很是养了两个张牙舞爪的丫头,惯会以下犯上,我们兄弟当然要好好的开开眼。”
锦儿点点头:“谈家大爷夸奖了,我几年来吃的苦太多,所以身边的丫头都教出了几分野性子,倒不如你们谈家出来的丫头能让人一见忘俗,不知道还以为是谁家的正经姑娘。”
她没有和谈家的人针锋相对,太夫人和敏儿都没有太过奇怪,因为两个人都知道她肯定有后手。
只有谈家兄弟和白家父子不清楚锦儿的性子,只当她是不想太过开罪谈家人,在小事上不予计较罢了。
谈家大爷也不想再多说,因为倒底是自己弟弟丢人在前。
锦儿转头看向太夫人:“一路上可有人看到敏儿的脸?”
“没有。”太夫人摇头,她怎么可能让人看到敏儿的脸,在白三少纠缠的时候她更不可能敏儿抛头露面了;再怎么说她也是敏儿的祖母,绝不会害敏儿的,因此她对锦儿的话生出三分的闷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