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不能赌啊,因为有可能他们父子就不会让沐锦儿真得去试;就算到时候皇上圣明能查个清楚,可他们白家也非得脱层皮不可:还有,就如锦儿所说,他们白家百多年来怎么可能那么干净?
有些事情不查就没有事情,当真查起来还能没有错嘛。所以白三少才会跪下去,他是为了他的前程,为了他父母的性命,为了他们白氏一族的人跪在了金敏儿的脚下。
不跪不行啊。
敏儿扭过身子去没有理会白三少,说实话她不想原谅这个恶人,再说也不知道母亲想要做什么,所以干脆就让白三少跪在地上自掌嘴:活该他得些教训。
太夫人看到白伯爷低声下气,转头看一眼谈秋音和谈家两兄弟,就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管如何敏儿是金家的大姑娘,谈秋音也是金家的人,此时此地就应该帮着收拾白家的人才对。
她对谈秋音又生出一分的失望来,原本因为谈家父兄回来有些活动的心思也沉了也下去。
锦儿看着白伯爷:“那伯爷您的意思呢,此事就这样算了?”她的语气冷下来,完全没有刚刚的笑意。
白伯爷吞下一口口水才道:“当然不是。错已经铸成,老夫只想弥补此事;还有,当然要狠狠的责罚犬子。金夫人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说,老夫没有不应的。”
女人的名声是名声,男人的名声更是名声啊,他真得不能让沐锦儿豁出去的胡闹——他知道如果自己和儿子说个不字,沐锦儿是真得能豁出去大闹。
锦儿眯着眼睛:“伯爷——,不是在说笑,或是在耍赖想哄骗我们几个妇道人家吧?”
“当然不是。”白伯爷这一辈子也没有如此委屈过,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没有如此理亏过;所以他才能亮出他的大嗓门大叫大骂,可是今天他却栽在了自己儿子手里。
锦儿点点头:“那我就来听听白伯爷想如何弥补,如何责罚。”她还是不说想要怎么办,缓缓转身走回来坐下,没有开口让白三少起身。
白伯爷回身想了想对着太夫人一拱手:“太夫人的意思?”他真得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解眼下的困局,所以想听听金家人的意思,就算再难他也只能应下了。
他其实认定敏儿的名声已经无法挽回了,所以心生愧疚是真心认打认罚。
太夫人抬起眼皮来看他一眼,目光带着老年人所有的迟钝:“老身——,老了,府里的事情早就不管了;此事金沐氏替老身拿主意就行,唉,我可怜的孙女啊。”
她的泪水落了下来。今天如果不是她要出府去还什么愿,也不会连累敏儿有此祸事;可是她就算把泪水流干也不能挽回什么。
谈秋音的脸色微微一变,谈家两兄弟轻轻的咳了几声:金府里的事情,到今天还一直是由他们妹妹在打理;可是听太夫人刚刚的话,金沐氏倒成了当家作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