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的小脸却已经变的发白正看向太夫人,好像被锦儿吓到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还要不要说的模样。
太夫人想不到柔姨娘的胆子如此小,忍不住瞪锦儿一眼然后才对柔姨娘道:“说。”有她在,在金府之内谁能伤柔姨娘?有什么好怕的。
柔儿已经低下头,让人心中生暖的声音也变得低低的,如诉如泣惹人生怜:“是,太夫人。夫人,夫人莫怪。昨儿晚上柔儿感觉有些燥热,便到园子里去走一走……”
她说到这里偷偷瞟一眼锦儿。
锦儿闻言心中一动,便知道柔儿要说的是什么了:想不到自己自外回来会落入柔姨娘的眼睛;如果不是事情太过紧急,她也不会离府而去。
此时再想这些或是后悔之类的都太晚了些,所以锦儿知道了原因后便开始思索对策。
柔儿开了口当然不会给锦儿太多的时间去思量对策,因此声音虽低话说的飞快又清楚,把她昨晚所见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说完后她对着太夫人施了一礼:“婢妾因为不知道夫人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穿一身黑衣回来,又为什么要在假山之中换衣裙?本来婢妾想去请教夫人的,可是夫人今儿一天不在府中。”
“婢妾心眼小,思来想去总是坐卧不宁,便前来想和太夫人请教,不想正好遇上沐氏夫人,也是婢妾的福气。”
她说完又对锦儿屈膝行礼,一副乖巧的模样。
太夫人的脸已经完全阴沉了下来:“你当真看到了,也看清楚了?要知道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可能看走了眼也不一定。”
她并没有看锦儿一眼,也没有问锦儿一句,反而质问起柔姨娘来;倒不是她对锦儿有回护之意,而是柔姨娘如此做算得上以下犯上了。
再说门风之事不能儿戏,此事没有真凭实据的时候,当然要宁信其无免得落人话柄自取其辱;所以,太夫人才要质问柔儿,同时也在问柔儿要物证。
柔儿连忙跪倒在地上:“太夫人,柔儿当然不敢胡乱说话,就是因为看得清楚才甚为不解,才禀于太夫人定夺。”一句定夺终于把她的心思曝露出来。
锦儿依然没有作声,因为太夫人没有问她,而柔姨娘又有太夫人在喝斥;她此时急于开口,倒真得会应了太夫人那句心虚的话。
太夫人哼了一声:“此事关系甚大,你可真得看清楚了?又有何物为凭?不会就是你看到,别无旁人为证吧?”
“有,还有婢妾身边的丫头珠花亲眼所见;物证还有假山洞中的衣裙为证,只是因为是夫人之物,婢妾不敢妄动并不知道里面除了衣裙外还有没有其它东西,但是衣裙的大小身量也可以为证的吧?”
柔儿说到这里抬头看一眼锦儿,眼底闪过一丝快意——只衣裙也能咬死你了,何况还有珠花在呢。
锦儿闻言挑了挑眉:“就这些?”她是真心诚意的在问柔姨娘,因为要知道柔姨娘是不是还有其它的所谓证物,如此才能应对得宜。
只是三个字落在柔姨娘的耳中却仿佛是讥讽般,使得柔姨娘梗起脖子来:“夫人,婢妾只是请教夫人的,还请夫人示下。”言下之意就是只有这些,还不足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