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合合眼睛,她岂能不知道高氏的为难,但她同样也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倒底那是她的父亲,不能打不能骂的人。
“请父亲到书房里好好歇着吧,使几个人好好的伺候着。”她吩咐完又看了一眼高氏,相信高氏明白她的意思。
在没有把人各自送回他们应该在的地方去之前,当然不能让沐老爷再来添乱;因此锦儿才让高氏使人看好沐老爷。
对这个父亲锦儿心全冷了,那一块石头没有砸在她的头上却狠狠的砸在了她的心上;可是,再不慈的父母依然是父母,她真得无法对沐老爷如何。
高氏答应一声,送锦儿进了沫夫人的房里才转身离开去打理各处的事情:虽然沫坚要送去柴房,但也不能让他冷到。
锦儿的意思是要教训沐坚,可不是想要沐坚的命。
高氏极为明白主子的心思,所以她对沐坚和沐老爷还算是客气。
不过沐坚的嘴巴一时也不肯安静,她才不得不让人把他的嘴巴堵上。
金有文留在府中当然是睡不着的,一来担心锦儿这个他心目中的唯一主母,二来也担心自己的妻子:他们夫妻同甘共苦许多年下来,彼此之间都是无可替代。
得到锦儿之命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沐家,但是并没有马上把几个青楼女子带走,而是让高氏票于锦儿知道:要把人送回去不能这个时候,要等到天亮之后。
此时青楼里都是客人,且大半都己经歇下,去搅扰的只怕生意不好谈;他还提醒锦儿,只怕价钱不会很让人满意。
锦儿当然知道青楼不会把银子全吐来,买与卖的价钱当然不可能一样:“我知道。
既然如此,明天就麻烦管家再找人把我的嫁妆看一看。
她说到这里长长一叹,脸上闪过极度的愧疚:“立文书的时候,和地方商量商量,日后可以让我们再买回来;嗯,到时候就算价钱高些也无谓,只要允我们可以收回来就可以。”高氏听得一愣:“夫人,还不到这种地步吧?我们奴蝉们再去想想法子,我们当家也拿来了一些银子是我们这些年来的积蓄,却也是夫人当年赏给我们的……”他们夫妻和金家的其它人不同,他们从前就是锦儿的心腹。
锦)l摇摇头:“按我说的做吧。
我不会用你们的银子,也不会用其它人的银子。
高嫂子,你应该懂的高氏咬咬牙:“那些陪嫁本就不是很厚,但在当时也能过得去,经过这些年来的经营己经很丰厚了;如此下去,将来也能给大爷和大姑娘……”她明白锦儿为的是在金家立的正站的直,可是那点陪嫁真得是夫人最后的一点依仗。
锦儿摆手阻止她再说下去:道,但是我意己决,你们去吧。
“我会再拿回来的,高嫂子。
你去吧,麻烦大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