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此时太夫人的人来催促,锦儿主仆也就不再说什么,匆匆收拾一番便离寺下山回金府。
路上锦儿并不着紧,不知道金敬一是不是被气到了,还是因为他心中生疑有什么要问秀儿的夫婿麻子,赶路赶的很有几分急切。
到了府中才知道麻子己经离开,府上倒是有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谈秋音的娘亲谈夫人。
太夫人打发人去请谈夫人说话,而锦儿自回房去,并不想和谈夫人再相见;说实话,锦儿很讨厌谈夫人。
回到房里,看到敏儿姐弟两人在,锦儿便和他们说了好一会子的话,又带着他们折纸玩了一会子,最后看敏儿打络子直到太阳西斜。
还是太夫人打发人来叫敏儿姐弟,他们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昨天晚上锦儿没有回来,父亲也不在府中,他们很有些担心的。
怕就怕明儿一早父亲回来了,但是母亲却不见了。
如今看到锦儿才算是安下心来,跟着仆妇们去给太夫人请安。
锦)七听到七儿己经备下热水,忍不住打个哈欠:“只是坐马车而己,还真是累人。
“弄琴姨娘打发人送了信来,说请夫人去园子里小坐,她备下了几样小菜。”七儿给锦儿把头上的珠花之类拿下来,重新梳好头只用替子挽起。
锦]l皱眉:“弄琴?"七儿轻轻的道:“不然我们去瞧瞧?她说有几句话要对夫人说,说不定真得有什么事儿;就算没有什么也当是走一走解解乏。”“弄琴伺候了那边这么多年,想不到最终还是成了姨娘―当年那边就是想把她给老爷的,她不愿意才有了郑姨娘;弄琴,心里有人的。”她看一眼锦儿:“脾子不是长舌。”锦)l点点头:“我知道,你说就是我听着呢。”七儿是个有分寸的,无用的东西不会在她面前提起。
“弄琴早就求那边同意,过了今年就把她放出去;只是她脸皮也薄,换谁也是如此,一个女儿家家的主子许了出去的日子还能再求着主子许人不成?"七儿叹口气很是同情弄琴:“那边只是许了她出去的日子,却没有提她和那人的亲事;而她是卖了死契的人,亲事当然要由主子来做主,主子不说她老子娘说了也是白说。”“也因此,她一直都没有定亲才会成为姨娘;原本,再有大半年就可以离开了。”七儿说到这里给锦儿一盏茶,却被锦儿推了回去。
“我不渴,我看你是说得话多口渴了吧?喝吧。”锦儿笑道:“有些规矩在没有人的时候不必那么在意,只要有心比什么都好。”七儿点点头没有接锦儿的话,却把茶喝了一个干净:“因此,我想她所说的有几句话可能真得会说些什么,至于她认为是对夫人有用的。
听听何妨呢?"锦儿站起来:“那我们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