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九 信不过

他轻捏锦儿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母亲那里有我呢,放心。”把锦儿送回房里,又叮嘱了七儿一番才转身出来。

锦儿真得不想面对太夫人的诘难,有金敬一愿意代为阻拦或是劝解最好没有:“你,也要早些睡。”

在灯下她才看到金敬一的汗水把头发都浸湿了:他说不累,但又如何会真得不累?

她扭过头去不再看那些汗水,怕自己的心再软下去就真得无法管得住。

金敬一怕太夫人打发人来,所以没有多说便离开,出屋正好迎上太夫人身边的人,他抢先在丫头之前开口:“轻声,夫人刚刚睡下。”弄得太夫人的丫头张了张嘴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赶到太夫人的房里,他坐下先喝了两杯水才道:“母亲早些睡吧。”

灯光下他的一张脸上全是倦意,还有就是失意。

“你,你让她就那样回房了?!半夜三更她一个妇人出去能有什么好事儿,你真得要把我气死了。”太夫人看到儿子独自过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气恼的道:“你,真得要被她迷了心窍!”

金敬一只低低的答了一句:“她要肯迷的话那就好了。”说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看向桌上的灯光发起呆来。

一路上他并非不知道锦儿的疏离,也不是没有感觉到锦儿不想和他亲近,但是他并没有让锦儿知道他已经发觉:因为那样的话,接下来他要怎么办?

顺了锦儿的意吗?五年的时间改变了锦儿,而不管锦儿变成了什么样子都不是锦儿的错,做为丈夫做为应该为锦儿撑起一片天的男人来说,他如何能责怪锦儿?

如今他难一能做得就是弥补,就算他不管如何也不能补偿万一,但能补偿哪怕一点点他也要去做;除此之外,他就是要有耐心。

锦儿忍受了五年的苦痛,他此时就应该有十年、二十年的耐心:要把锦儿冷掉的心再捂热。

决心是一回事儿,明白是一回事儿,真得面对锦儿的疏离时他的心里真得不好受;因为,那是他的妻,结发之妻,两人曾经对天盟誓会相扶一生不离不弃的。

太夫人听到儿子的话眉头挑起来:“那还不是欲擒故纵之术?你呀,聪明一世却在她的手上如同个三岁的孩子般好骗。”

金敬一搓搓脸:“锦儿,并不是欲擒故纵。母亲,说不明白,但是夫妻之间,嗯,就是那么回事儿,我能分得清清楚楚。锦儿,她的心不在我身上。”

他说到这里长长的叹口气:“她,是真的不想亲近我。”

太夫人看到儿子的模样:“你这样说的话,她真得在用手段未免就太过了,伤到了你让你真得对她疏远的话,对她有什么好处?”

不过,此事在她看来并非是件坏事:“这样更好。好了,不要再伤神了,回房去睡吧。但是今天晚上的事情……”

“母亲,锦儿不是那样的人,你很清楚的。就算她是独自离开这里的,但是也有她的苦衷。”金敬一站起来看着太夫人:“只是她不想对我们说,而我答应过会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