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锦儿熟视无睹,就好像那些血她根本没有看到一般:“哦?真得?”她抓住刀子没有拔出来,反而用力刺了下去。
痛得神婆又是一声惨叫:“大约三个来月后我又见到了那个布庄管事,他到我们那里让我们给他做个法事,给了我们十两银子却不让我们去请什么高僧,只让我们好好的给他弄就成。”
锦儿停下手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就知道神婆这种人是不会有什么话一下子都说出来得。
“是给一个还没有满月的男孩儿做得法事,也是我们给入殓葬掉的;我和那个杀千刀发现,那个孩子是好像是摔死的,腰间的骨头已经断开了。”
锦儿盯着她冷冷一笑:“你说这些想告诉我什么,嗯?”
神婆看着她哭得那叫一个委屈:“我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也是知道了他是金家管事后才查他的事情;除了知道那个摔死的孩子是他的外,就只能猜想他可能和哪个姨娘有染。”
“但,无凭无据的我们也不敢胡乱说什么,更不敢去金家找死了。后来他就莫名其妙的死掉了,也是他死掉后我们才知道他居然还有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娃儿。”
锦儿想不到神婆的发现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事,至少不能让她解开五年前的迷。
她想了想又抓住了刀柄,不等她做什么神婆已经大哭起来:“真得没有什么了,真得没有了,真得没有了。”
锦儿看她的样子明白她也就知道这些,给其吃的苦头也差不多了,再说时辰也不早了,便手上用力把刀子拔了出来。
“我……”神婆却已经吓破胆子,以为锦儿还要再用力——她感觉刀子要把她的胳膊刺穿。
锦儿把刀子拔出来,神婆才知道自己猜错了,当即一声痛哭就代替她口里的话。
“你是不是走不动了?或者是想让我给你绑一绑腿和胳膊上的伤口?”锦儿看着她冷冰冰的一句。
神婆连忙止住哭声,撕下一条衣裙来把伤口绑了绑止住血,然后看也不敢再看锦儿,一瘸一拐的向山下走去。
“你如果想我了,还可以再来找我,我不介意的;嗯,你如果认为日子过不下去了,需要什么银子首饰店铺也可以来找我。”锦儿的声音在神婆身后传来。
不知道是不知道夜风有些凉,那几句话让她机灵灵的打个冷颤:“不,不敢了,真得不敢了,打死也不敢了。”
今天晚上能拣一条命已经是万幸,她哪里还敢有其它的想法?只要能离锦儿远远的她就没有其它所求了。
锦儿目送神婆远走后,往后走了几步坐在一块大石上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天空发半晌的呆,也不知道她想了什么,泪水便滑了下来。
她自怀中掏出一些黄纸来,跪在地上点燃,没有说一个字,只是静默看着火光摇来晃去,手呆板的把黄纸几张几张的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