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老爷完全不把可人前面的话当成一回事儿,和老妻熬了半辈子可是他却没有真正的开心过;现在老妻在他眼中就是个多余的人,所以他点了点头。
锦儿把头上的首饰都拿了下来,连手上的镯子——镯子还是谈秋音的母亲给得,昨天的事情发生的那么多,镯子都被忘掉了。
直到锦儿收拾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才发现了那只镯子,她眯了眯眼睛就把镯子也脱下来,连同所有的首饰放到一起。
回身她伸手就把可人手里的手帕就夺了过来,把首饰包起来就塞进了可人的怀里,也不说话回头就走。
可人呆了呆笑起来:“沐锦儿,这就对了,以后就要知道孝敬我,我可是老爷的姨娘,孝敬我就是孝敬老爷了。”
金敬一眼睛眨眨,也不说话跟上锦儿就走:如此更让可人得意,因为无人能拿她如何,沐老爷简直就是最好的挡箭牌啊。
沐老爷看着锦儿的身影,他气是气,心疼也是心疼,但是看着女儿真得走了,从此之后再也不会来看他:他心里还是痛了一下的。
只是身边的可人让他硬起心肠来,没有唤锦儿。
可人顾不得沐老爷,摸着手里的一堆东西了正乐呢,锦儿忽然停下了脚步,惊讶了叫了一声:“我的头面首饰呢?那可都是金家的东西,半点也丢不得呢。”
七儿闻言大惊失色:“夫人,不是我,不是我,您可以去搜婢子的东西,婢子不敢手脚不净。”
金敬一没有开口,立在一旁看着锦儿主仆,只是给高氏等人一个眼色:让她们要瞅准时机,应该做什么的时候不要拖泥带水的。
锦儿连忙拉起七儿来:“那会是谁,也不可能是莲香,那还能是谁?”
“可人,一定是可人!”七儿的声音又尖又细:“除了婢子和莲香姨娘外,夫人房里便只有可人了,定是她,肯定是她。”
锦儿此时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父亲和可人。
沐老爷怒:“分明是你把东西塞给可人的。”他说着话把可人护到身后,盯着锦儿:“你敢动可人一分,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锦儿看也不看父亲:“可人,你要给我说一说,东西是不是你拿走了?要知道偷盗可是要剁手脚的,嗯,如果你偷的东西很贵重的话,那罪名就更重了。”
可人脸色苍白,手里的东西再也拿不住散落一地:“老爷,她在冤枉我,她在冤枉我。”
锦儿看着她:“我有人证物证,你有什么委屈去给官府说吧。或者,你能让新主人拿出足够多的银子来。”
只谈家的那一只镯子便不是沐家能赔得起——镯子跌在地上变成了几段,想不赔也不成了。
沐老爷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没有王法了嘛,你分明就是给可人的。”
锦儿拍了拍衣裙:“我为什么要把首饰给一个丫头?还是一个犯错被我发卖出府的丫头——她是不能带走金府的东西,而这些东西都是我的贴身之物,怎么可能给丫头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