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秋音结结实实的跌倒在地上,如果换作另外一个人也没有什么,谁从小到大没有摔过几次?但是谈秋音是有身孕的,这样的一跌就有可能会跌出大毛病来。
金太夫人叫完后,才发现谈秋音跌倒在地上,然后她的脸色也变了,但是不能等她大叫出声,谈秋音那里抬了抬头,对母亲伸了伸手:“我、我死也要死在金……”
话没有说完,她就此晕死过去,脸色苍白一片。
金太夫人下意识的去看她的裙,没有看到血色心头微微大松,便听到谈夫人的哭号:“大夫,快请大夫!”
金家这两天真得让大夫赚了不少,前脚送走后脚就要请回来。
目不睱接啊。锦儿的脑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然后就是谈夫人的哭号,还有谈秋音苍白的脸: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此时想一想源头,好像就是因为沐坚拿了她房里的一把剑当掉;不说沐坚其人如何,就事论事多大点事情,最后却演成全武行。
谈秋音不会真得有什么事情吧,要知道她昨天晚上刚刚跳过湖,今天又摔倒在地上:真有万一也不稀罕。
锦儿的眉头皱了皱,她虽然不能放弃名份,但是对谈秋音并没有恶意,更没有想过让谈秋音出什么大事,见她紧闭双目躺在地上,心中发出一声叹息。
谁知哭号着的谈夫人忽然抬头盯着她:“现在,你满意了?!这就你要的,是不是,如今你心想事成了,心花怒放了是不是?”
锦儿看着谈夫人没有作声,谁都知道谈秋音会躺在地上,真得和她无关:谈夫人如今也不过是太过紧张女儿迁怒于她。
金敬一抱起谈秋音来就往里屋走,眼下还是让谈秋音安顿到床上最为要紧。
谈夫人却拦住金敬一:“回秋音那里。”
金敬一瞪眼,看着谈夫人:“事急从权……”都到了这种时候,还顾得上那么多吗?再说锦儿都没有说什么,谈夫人又闹哪样。
谈夫人却落泪:“秋音就是因为她才弄成这个样子,如果有个万一的话,她也不想自己沾上她的气味儿。秋音就是要死,她也不会容许自己躺在沐锦儿的床上。”
她扯着金敬一往外走:“送秋音回她的房,快;大夫,大夫来了没有?”
金敬一看看她,再瞧瞧怀中的谈秋音没有作声转身就向外走,自有人送上兜椅来抬起谈秋音,众人拥着急急的离开了。
太夫人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一跺脚也跟着去了;忽然间锦儿这里就冷清下来,里里外外走的只剩下几个人了。
抱剑走到门外喝道:“都远一点,没有吩咐不许过来,惊了王驾你们就是不想活了。”
她回身还把七儿也赶了出去,屋里就只余下她和镇南王以及锦儿。
镇南王挺直的身子马上歪了,身子斜斜的挂在椅子上看着锦儿:“那个谈家的女儿是眨个眼就有一个主意,本王看你,悬啊。”
“不如,跟我回王府得了。”他拿起杯盏一口气喝完水,却没有放下反而在手里抛着玩儿:“说实在的,就是请最好的班子唱武戏也没有这般热闹,倒不会闲得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