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秋音看着锦儿:“不会再有下一次。”她说完后再重复一次:“我发誓,再不会有下一次,以我腹中的胎儿为誓。”
她的誓言把锦儿吓了一跳,想不到谈秋音会发下毒誓,如此一来锦儿还真得无法再问下去,便点点头:“我信你这一次。”
话音一落她把茶接了过来,谈秋音已经有些酸的双臂垂落到地上,然后她就伏在地上:应该是在哭,但是却没有声音。
锦儿喝了一口茶:“七儿,扶起你们秋音夫人来,有身子的人怎么能伏在地上呢,地气属阴有喜之人可受不得。”
七儿过去扶起谈秋音来,谈秋音也没有挣扎顺势起身,然后她看一眼金敬一,接下来便身子一软踉跄几步就扑进了金敬一的怀中。
这下子谈秋音再也忍不住,伏在金敬一的怀中哭了起来,低低的抽泣声就好像是细细的线,把金敬一缠了起来。
金敬一轻轻叹口气:“知不知错的放到一旁,秋音,我来问你一句话,你要好好的想清楚。”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谈夫人,深深的一眼。
谈秋音哪里能止住哭泣,却还是过了一会儿示意金敬一开口。
此时此地金敬一也不能再责怪她了,所以她并没有担心金敬一的话对她不利。
锦儿的目光闪了闪,摆手让厅上所有的仆从们都退出去:谈府的人都乖乖的听话退出去了,因为在厅上就是在活受罪啊。
主人家的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多了绝对不是好事儿,如果还是主人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那就是霉运罩头不可能再有好日子。
金敬一看看镇南王,很不想当着王爷的面处置家里的事情,但是冷面王的古怪脾气谁也惹不起:如果他不高兴了,就能让你金家天天不得安生。
所以他叹口气后还是开了口——最近他发现自己就要变老了,因为叹气叹得越来越多:“秋音,你要不要回去?我是说,回去谈府。”
他说完这句话咳了两声:“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做为一个男人,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孩子,我会接回来的。”
并不是金敬一不是东西,在谈秋音认了错后还要赶她离开,而是他看得很清楚:锦儿和秋音不可能平和相处,已经结下了死仇,两人都留在金府之中对她们而言绝非好事。
尤其是谈秋音有身孕,如此天天着急上火对她的身子不好;而他也无法再看着谈家伤害锦儿:他怕下一次自己就会不顾和谈秋音的情份,而忍不住出手。
那个时候,怕是对他们三个人来说都是灾难,所以他才痛下决心:自己背个坏的名声,就借今天这个机会送谈秋音离开。
这是保护锦儿,但何尝不是在保护谈秋音呢?
可惜的是,他的用心良苦并没有得到谈秋音的感激,换来的是谈秋音的怒视,以及一记响亮的耳光!
谈秋音听到金敬一话岂能不怒,她为何会甘愿受辱,她母亲为何会甘愿受辱?要走,她在受辱之前就可以走,又何必在王驾面前受这等折辱。
可是金敬一在她受辱的时候没有说一个字,却在她受辱后开口就是让她离开金府,这真得让谈秋音无法接受。
一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厅上,抱剑眨了眨眼睛,紧紧的盯着金敬一想看他如何做:一个男人被女子当众打了一记耳光,会不会勃然大怒,然后就此把谈秋音扫地出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