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夫人脸色巨变,她不相信王爷是偶然来得,岂会在她到金府的时候王爷就那么巧也来了?
她不敢让锦儿把话说完,因为不能让王爷知道金府现在的情形,不然的话她的女儿铁定就会为妾,而她们谈家的脸往那搁?
镇南王的脾气很怪,她真得拿不准王爷会偏颇谁一点:但凭镇南王和她们谈家背后那位王爷的关系,她不认为镇南王会为她们谈家做主。
“沐夫人,”她急急开口:“我来,我来,我给沐夫人赔不是。”她说着话,自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盏茶来。
锦儿坐下:“那可不敢当,再说了……”
“没有什么敢不敢的,沐夫人大人大量,”谈夫人把茶端到锦儿的面前,屈膝施礼:“您就高抬贵手吧。”
锦儿看着她:“敏儿的亲事——”
“当然由您和敬一商量着来,我只是好意。”谈夫人手里的茶举着,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但是此时她不得不如此。
锦儿依然不接她中的茶:“那沐坚的亲事——”
谈夫人咬牙抬头看向锦儿:“此事,我也只能说上两句话,倒底不是我的儿女,儿女亲事岂能由我来做主。”
“是吗?”锦儿淡淡的答了一句,然后伸手接过茶来:“谈夫人的茶,我还真得不敢喝。”
她把茶接过来谈夫人才起身,可是锦儿却把茶随手放到桌子上:“我的话说得很清楚,我要谈秋音敬茶赔礼。”
谈夫人猛得抬头,她岂是随意可以欺的主儿:“沐夫人,你已经接过我的茶……”
“因为你也说了,敏儿的亲事要由我和敬一来做主——我的回答就是不,我们敏儿绝不会嫁到谈家。”她看向谈夫人:“如果你没有放过敏儿,我岂会接你的茶。”
“谈夫人知道错了,我也原谅了你,有什么不对吗?”她轻柔的道:“或者,我们可以请王爷从头来评一评……”
谈夫人咬牙:“王爷日理万机,我们岂有拿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打扰他?”
锦儿看看她再看看镇南王和抱剑:“我看王爷并不介意的,因为枯坐等着不也是等着嘛,王旨都下了——等我们处置完家事,王爷再和我们老爷去议事。”
“谈、秋、音。”她最后一字一顿的说完后看着谈夫人:“你们谈家是比我们沐府势大,但是谈秋音并不是公主,你并不能真得什么时候都能护住她。”
谈夫人看着锦儿的眼睛,再偷偷的看一眼镇南王,发现抱剑很有兴趣的样子,便知道锦儿再开口,说不定那个小丫头会开口相问。
无人不知道王爷身边的人就是王爷的嘴巴,他们的话就是王爷的话。
因此她不敢让抱剑开口,便只能委屈女儿;的确,在沐锦儿面前,她有着无上的优越,高高在上可以把沐锦儿以及沐家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但是面对皇权的时候,他谈家根本不值得一提:只要镇南王一句话,她便不能保护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