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落落大方的坐下:“托天之幸,也是锦儿无愧于天地,才能得天地之佑;今日归来夫妻团聚,儿女团圆,锦儿已经无他想了。”
谈夫人笑笑,然后对太夫人恭喜了几句,却并没有理会锦儿那句夫妻团聚的话;太夫人也瞪了锦儿几眼,怪她以妻子自居让谈夫人尴尬。
谈夫人和太夫人说笑几句后,回过头来:“府上双亲还好吧?离家五载他们日夜难眠吧,你理应好好的尽孝才对。”
“我早就听说沐家的清名,是个书香传家的门第,清贵之家啊。”她大大的赞扬一番沐府,却让锦儿生出莫名其妙之感来。
因为谈夫人来当然是来者不善,但是谈论她的家人就实在不必了,因为她和谈秋音之争全在金府之内。
如刚刚那样的手段,才应该是谈夫人用得吧?
谈夫人叹息道:“好孩子,你也不要总想那些过去的事情,能回来就是大家的福气;嗯,你有父有母有弟弟,实实是大福气之人呢,对不对?”
“沐家公子更是有出息的,听说在书院里读书呢,将来定有大成就。好孩子,你是苦尽甘来了。”
锦儿认为她这是在讥讽自己,因为谈家不可能不知道沐坚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出息?她还真得不指望着沐坚有什么大出息,只要能真正的明白事理就好。
“夫人夸奖了。”她也只能如此应对,总不能对谈夫人大诉苦水吧?弟弟再不好也是她的弟弟,就如她身上的胎记一样,是打出生就注定的事情,不好也是她的。
谈夫人便又说起闲话来,都是一些开元城里的趣事,其中不少都是镇南王府里的事情:谈夫人很健谈,就连锦儿都听得津津有味。
津津有味也不表示锦儿就忘了谈夫人是谁,更明白谈夫人为什么会说镇南王府的事情,无非就是让锦儿知道她们谈府和镇南王府很亲近。
不然的话,镇南王府里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连人家侧王妃喜欢吃什么,镇南王从来不笑却喜欢一个人对着湖里的鱼儿说话都知道呢?
不过锦儿知道她是误会了,自己和镇南王府并不亲近;就算镇南王救过锦儿,但是他现在对锦儿对金府有什么图谋还不清楚,锦儿有种感觉:那就是不怀好意。
谈夫人就坐在锦儿的厅里,说着开元城里的趣事,引来一阵又一阵的欢笑:她就为了说些笑话给锦儿听,或者是为了向锦儿暗示她与王府的关系?
锦儿和金敬一都有些迷惑,对视过几眼谁也猜不透谈夫人为什么要闲聊起没有完:她不是来看女儿的吗?为什么要留在心园里不走,难不成想在这里用午饭?
再说,依着谈秋音现在的情形,谈夫人如何笑得出来?锦儿发现她看不透谈夫人,根本就不知道此人倒底在想些什么。
快到午时的时候,谈府的人来了,谈夫人才停下说笑接过了谈府送上来的纸张看了看。
然后她大喜的抬头:“有这样的事情?真得假得?”她说完看向锦儿:“要不我一看到你就感觉亲切呢,果然是缘份啊。”
锦儿心头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看看金敬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夫人所指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