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和弟弟就是明证。
看着女儿离开,金敬一摇头:“真是鬼机灵,最能逗人开心;你离开的那些年里,敏儿和礼儿就是我的开心果,看到他们我心里就会生出希望来——这么可爱的孩子,就凭他们你也会回来的。”
锦儿忍不住也看一眼门口那边:“敏儿实在是个好孩子。她的亲事,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能把她胡乱许配人。”
她低下头继续手上的活计:“我也不求她将来的夫婿有什么天大的本事,也不求她的夫家是多么显赫的人家,只求那个男人会全心全意、一生一世的待她好。”
“能知道敏儿的好,能懂得敏儿的心,不会让她受什么委屈,有什么事情两个人可以有商有量——我便满足了。金山银山也比不过一个知心人。”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金敬一漫声吟出来,看着眼前的锦儿,他从无如此的确定,眼前的人就是他的锦儿。
不管中间相隔多少年,不管改变多少,这就是他的锦儿:记得在他为锦儿庆她第一个在金府的生辰时,锦儿面对他问想要什么时,就只答了他一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不需要荣华富贵,锦儿说只要能得一人心,吃糠咽菜的日子也是甜的,也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再苦的日子,夫妻同心也可以越过越甜。
锦儿听到两句诗后,微微的愣了一下,手中的针刺到了手指头都没有感觉到,低低的重复了一遍:“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金敬一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锦儿,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虽然这句诗他已经吟过,但是此时吟出来却是承诺。
锦儿看到了他的目光,有点惊慌失措的低头,正好看到自己的手指冒出血珠来:“呀,刺到了。”
她只是想借这个机会把手抽回来,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金敬一听到这话低头,眉头一皱:“疼吗?”
问完他就低下头,很自然的把她手指上的血珠吮掉了!
锦儿身子一下子就直挺在那里,手与脚、身上的每一部分都不会动,呆呆的看着金敬一也不知道如何反应。
她真得没有想到,那手指上传来的感觉不是痛,而是酸酸麻麻的陌生感觉,让她根本不应该如何应对。
金敬一再次抬头:“痛不痛?这些活计让仆妇们去做就好,为什么要如此辛苦呢。”他只是心痛锦儿。
其实哪一家的主母不做女红呢,为公婆、丈夫和儿女做衣纳鞋都是份内之事;仆妇们做得是仆妇们做得,女主人做得是女主人做得。
这是一个贤妻的本份。不过在女子看来,也是打发大宅子里无聊时光的一种法子吧?做的事情多,才能打发掉漫漫的长夜或是寂寂的白天吧。
锦儿抽回手低下头:“是给敏儿做得肚兜,这种东西还是我做的最好;也要给礼儿做得,已经做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