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母亲身上所穿不是家常的衣裙,便猜到了母亲的打算;想一想母亲过去无所谓,也不会显得他们金家的人和安乐如何了,免得安乐对人胡说八道。
“您去正好,只是您一个人我不太放心,一会儿还是我陪你过去吧;也不都是女眷,我正好和几个不错的聚一起聊聊。”
太夫人点点头:“我是要过去。”她看一眼锦儿,狠狠的盯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胡乱开口,对谈秋音刚刚的那番话,她是极为满意的。
因为她也看得出来,儿子对沐锦儿和自己总是硬碰硬有着不满;嗯,秋音还是年青脑瓜好使,把此事点出来让敬一无法再不正视。
终究有那么一天的。
“安乐请的大多都是女眷,你过去怕是不方便;就算是有男人家,也不会有什么正经人,你去了岂不是被人诟病。我看,让秋音陪我过去就行了。”
太夫人的话是天经地意的,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秋音极懂我的心思。”那意思就是说,沐锦儿做为儿媳妇是半点也不合格。
金敬一没有说话,说话的人是谈秋音:“婆母,秋音正想和您说呢,今天晚上安乐便不安好心,我们何必让其称心呢?我听了敬一的话认为很有道理,想对婆母说,我是不是不去为好些?”
她说到这里看向锦儿:“沐夫人认为呢?”
锦儿并没有料到谈秋音会如此说话,最后还要把自己拖下水:事情很简单的,谈秋音不去了,她又何必去呢?
如果不是有那个名份,她根本不喜欢去赴什么宴,在自己家里吃一口饭更自在安乐。
太夫人却没有让锦儿开口:“锦儿的意思和秋音你正相反呢,这不刚刚还在和我生气,就是为了要去安乐那里赴宴的事情。”
“我的意思也是让她不要去了,但是锦儿不听非要去不可,我才有点动气想着人请她回房好好的思过。”
说到这里她看一眼儿子,没有责怪他半句但是目光里却是没有少责备半点,让金敬一有些坐不住了。
金敬一更为奇怪的是锦儿的意思,不明白锦儿为何非要赴宴:他和锦儿也说过了,怕是和母亲的话赶话赶到气头上了吧?
他倒并没有认为锦儿是为了名份,非要去安乐那里让众人都知道她回府,使他没有半点可以回旋的余地。
锦儿看看太夫人:“话说半句容易让人生出误会来——就如太夫人所说,刚刚太夫人只说不让我一个人去。”
她不用多说,一句话就足够了;反正刚刚太夫人还在说要让谈秋音陪她去安乐那边赴宴的。
金敬一终于明白过来,看看母亲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母亲是一心要让谈秋音成为他唯一的妻,但是他岂能有负锦儿?
如果不是母亲的相护,如果不是谈秋音也没有做错过什么,他真得很想对世人说一句:他的妻子是沐锦儿。
拖到现在还没有决定此事,本已经对不住锦儿了,母亲还要动这样的心思,实实就是过了些。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做为儿子也不能指责母亲,只能微微一叹:“她们谁也不用去了,哪怕去一个安乐也会兴风作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