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妾也喜欢佛堂的清静,本就是信奉我佛的,时常都是斋素;但是现在为了孩子,婢妾实在是不能由着性子来得。”二姨娘低眉顺眼的开口,心中把锦儿恨不得活活吞下去,却不敢表露出一丝来。
她对着锦儿行礼:“夫人所想是为婢妾好,婢妾也十二分的感念在心了,只是……”
锦儿微笑:“太夫人所说极是,如果锦儿没有想到这一点,岂不是说刚刚锦儿所说的好好照顾二姨娘都成了一句空话吗?那就是罪过了。”
“有喜之人也不能全是大鱼大肉,对身子也是不好的,这一点相信大夫是说过得;嗯,大夫当年倒是对锦儿说过,有喜之时要多食些瓜果菜蔬。”
“所以,去佛堂是最合适的。至于腥荤,每五天就让人给二姨娘送些过去;佛堂之外有处小院,正好给二姨娘的丫头们用,到时候在那里用些腥荤正好。”
锦儿说完对着太夫人又施一礼:“每天都让人送些补品过去,比起腥荤来要好上太多了,您看如此可好?”
有孕的时候最最怕的是什么?那当然是各种的补品,每天都吃,能让人只闻那味道就吐个一塌糊涂。
太夫人听完锦儿的话还真得挑不出毛病来,尤其是补品二字很合她的心意:如此是真得对二姨娘腹中的孩子好。
锦儿到此时又加上一句:“孩子和姨娘都在佛堂之中,孩子早早沐浴佛光,更能得到佛祖的保佑;再说天天诚心诚意的拜送子观音,肯定能让二姨娘得偿所愿。”
“再得一子,也是我们金家的福气,是礼儿的帮衬啊。”说到这里锦儿看向太夫人:“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太夫人闻言更是不会反对:“锦儿,说得极好,就这么定吧;补品的事情我会让人打理的。”她真得认为锦儿在此事上没有私心,做得极好极周到。
二姨娘听到此处知道无力回天,眼圈一红就要落泪,忍不住看向金敬一:想着金敬一能念几分平日的恩情,能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为她说几句话。
金敬一温和的对她点点头:“好好将养。”只四个字就打发了她,没有为她出头说一个字。
太夫人见她此时看向儿子心中生出几分不快来,做为正室她岂会对妾侍们有好感?因为是儿子的妾侍,所以平常她才不会生出厌烦来。
可是二姨娘有喜还不忘勾/引她的儿子,分明就是不想好好的养胎,反而还想着要霸着男人的心,这便让太夫人想起很多不好的回忆来。
她一辈子可都是吃亏在妾侍的手里,一辈子都因为妾侍没有得到过丈夫的欢心。
太夫人的脸放了下来:“刘氏,你不想去养胎?”
锦儿此时倒不说话了,她后退一步坐下取了茶润喉:刘氏当然不会乖乖的去佛堂,而整个大厅之上她能求救的人也只有金敬一。
可是对一个有喜的妇人来说,她如此做当真是不会得太夫人的喜欢,极可能会被太夫人按个妖媚的罪名儿。
如果刘氏还不知趣的话,她生下的孩儿怕也不能带在身边了:本来妾侍就不能教养自己所出的儿女,能亲近儿女也只有在孩子还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