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秋音此时看向了锦儿,再瞧瞧金保柱一家面现不忍:“我们是仁善之家,对仆从们能不加一指就不加一指,也是为了子孙后代积德。”
金保柱和田氏哭得一脸是泪,可算是看到主子了:“奴婢冤枉啊。”
锦儿也没有答谈秋音的话,因为谈秋音并没有问一句为什么,直接就扣了一个罪名过来;她又凭什么向谈秋音解释呢。
谈秋音是打理金府上下的人,有什么事情不问青红皂白就断对错,教谈秋音如何做事的却不是她的份内事。
太夫人见锦儿如此很不快:“还不把人放开?你们就看着管家挨打——我们金家什么时候用过如此重的私刑?!”她把私刑两个字咬得极重。
锦儿也不解释,看也不看谈秋音和太夫人,看向金敬一:“老爷,有几个人我想捉了过来问一问——我的院子里现在一塌糊涂,东西都坏了还点起火来。”
“七儿和莲香记下了那些人来,就由她们……”
金敬一点点头:“当然。来人,听你们沐夫人的吩咐;走水一事人命关天,我要看看是哪些人如此胆大!”
“那倒不用问,带头的人就在这里,是田氏。”锦儿指了一上田氏:“就是她带着人要闯我的院子,院门都要被砸坏了。”
金敬一闻言大怒,看向田氏喝道:“是不是你带人去沐夫人的院子?!”
田氏看向太夫人:“奴婢不是……”
“是不是你!”金敬一恨恨道:“看来打得还是轻,接着给我打!”
几个打人的媳妇子刚刚歇过一口气来,听到这一句马上抡起棍子就打:不是只打田氏一个人,被锦儿揉捏到吓破胆子的她们,听到打就齐齐动手。
田氏大哭:“太夫人救命,夫人救命啊。”
太夫人咳了一声:“是我让田氏带人去的。先不要打了,你这几天的火气可真得有点大。”她对儿子很不满。
金敬一闻言愣了愣:“您让田氏她们……”
锦儿却不意外:“原来是太夫人之命,那二十多个杀人放火的人也不用捉了吧?”
“当然要捉!”金敬一不能拿母亲如何,但是在府里又砸又点火的算什么,不好好的整治那些人,真是没有了王法。
不用人去捉,便有人挤了过来跪倒在地上:“老爷,那火实在是不关奴婢之事;小的是奉太夫人之命去要人的,也听了太夫人的话带了东西过去。”
金敬一暗中松了口气,对着跪下的媳妇子喝道:“胡说八道什么,你们带着东西砸了沐夫人的院子,又点起火来——难道太夫人会吩咐你们烧了金家?”
“强词夺理。”他哼道:“来人,给我绑起来。”
那媳妇子大哭:“奴婢是带了东西去,也准备着沐夫人不交人我们就抢,自然免不了动手的;太夫人也说了,砸就砸了,那个院子本就是一股子旧气……”
“可是,奴婢们还没有来得及动手砸——”她是真得感到很冤。
锦儿看一眼媳妇子:“你知道都是谁到我院子里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