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敏儿的身上有着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儿,但是却少了一份锐气;锦儿认为女孩子家不应该只是恭顺,一味的恭顺换回来的是什么?
沐锦儿曾经做得不好,还是沐锦儿曾经做得不对?沐锦儿从前相夫教子、孝敬公婆,但是等到她再回来的时候,这个府里还有几个人记得她?
真心相待的婆母是这样的一副嘴脸,丈夫呢?又有新欢在。
女人,说倒底一辈子这么长能靠得住只有自己。没有锐气唯有恭顺,换来就是委屈的一辈子,就算有个名义上的丈夫、有个名义上的家又如何?
幸福吗?
不,她不要让敏儿那样过一辈子,女人的一生就算没有男人也能够活得下去,也能够活得逍遥自在。
那才是幸福,不必看人眼色,不必弯下腰去做人,堂堂正正有什么不好?如果有男人欣赏敏儿,那样的男人才是敏儿可以托付终身之人。
否则的话,让敏儿委屈一辈子不如让她一辈子都可以自己做主。
锦儿心头百念转过,回手就给了其中一个丫头耳光:“滚!”
她打得毫不留情,她骂得毫不迟疑,完全没有给太夫人半点脸面;因为太夫人又何偿留给她半点余地。
如果太夫人肯把儿女给她,让她伏小做低她是肯得,千肯万肯的。但,太夫人要切断她和一双儿女的情,她是万万不能容忍。
太夫人大怒:“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动手,置我于何地?漫说你现在还不是我们金家的媳妇,真得让你进了这个门,还有我……
锦儿并没有理会太夫人的怒喝,对敏儿淡淡的道:“人敬我一分我敬人三尺,人犯我一寸我必报以三丈!人善人欺马善人骑,记住了?”
“但,凡事要占得住一个理字,而不能一味的蛮横;这个世间对女子不公,我们要出气却不能伤及自身。”
说到此处她才抬头看向气得发晕的太夫人:“两个丫头挑拨骨肉亲情,这是大忌啊,太夫人。”
一句话就让太夫人再也无法发作,因为她刚刚听到了丫头们的话,虽然是她的授意,但是有些规矩是不能破得。
因为那是立家之本。
骨肉亲情那不只是只有锦儿和敏儿母女才有的,整个金家父子、母子、祖孙都是骨肉:而一个家族、一个家中最为忌讳的就是挑拨骨肉反目!
她如果今天说两个丫头没有做错,那日后再有人挑拨她和儿子呢,再有人挑拨儿子和孙子呢?
锦儿回头看向敏儿:“听懂了?看明白了?”
敏儿点头,上前一步指着两个丫头:“生我者母亲,你如此说话置圣人的话于何地,置孝道于何地,又置我们金家的名声于何地?”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所说是祖母所教,让人笑话还是小事,让人以为我们金家骨肉不合那就真真是天大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