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完颜宗干是金国出了名的悍将,他是完颜阿骨打的庶长子。
詹度和陈篝自然是郁闷到极点,按照姚古的命令,他们明日就要整顿兵马,和姚雄一起出兵,从此地出发,兵分两路,攻打完颜宗干。
詹度道:“不若将此事禀报种帅(种师仲),由种帅定夺。”
陈篝道:“你我皆隶属姚帅,如若这般,是坏了军中规矩,不妥不妥。”
“管他娘的规矩,现在姚古让我们去送死!如若我前锋溃败,儿郎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战线,怕是要全面溃散!”
陈篝面色一变,斥责道:“詹兄,你休要胡言!”
他给詹度打了一个眼神,小心隔墙有耳。
此祸乱军心之言,如若传到姚古那里,必然是要将詹度斩首于三军之前。
事实上,这一个月以来,中军并非全无作为。
他詹度就与金军展开过不下五次的交锋,但都是小规模的交战,双方都想引诱对方,以后方的大军做伏击。
双方都不是省油的灯,一直处于一种微妙状态。
更形象贴切一点来说就是:“你瞅啥?”
“瞅你咋地!”
“你再瞅一个试试!”
“试试就试试!”
“你瞅啥!”
“……”
就在这种胶着状态下,宋军将战线往前推进了近百里,可以说是处于相对主动的地位了。
便在詹度和陈篝郁闷的时候,外面的护卫道:“陈帅,姚都虞求见。”
陈篝和詹度面面相觑,陈篝连忙反应过来:“进来。”
进来的这个大约二十岁的英武男子叫姚敢,是姚雄的次子,姚古的孙子。
二十岁的都虞侯!
詹度打量了一眼姚敢,打心眼里瞧不起。
当年的王禀,也是到了三十几岁,在童贯下面累计了足够功勋,才升为都虞侯。
这个姚敢,并未参与过任何大型战争,亦无甚功劳,就做到了都虞侯的位置,统管两千五百人的指挥营。
詹度的鼻子差点抬到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