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一瞪,“就算不是你族人拿的腰牌,又与我何干你揪住我不放作甚”
季衍怆然笑道,“我季氏族门秘府所在,只有几个嫡亲族人与老掌门和你这畜生一般的姑爷知晓。旁人怎能找到老掌门与我父亲同去青云请援,除了你这养不熟的白眼狼,哪个人能讲出我族门秘府在哪里且我季氏给你祁连布下的护派大阵,生门出口变幻不定,除了你我几人,又有谁知道其中玄机不是你告知杨楚儿那贱人去秘府躲避,又护她出祁连,又能是谁”
见管屏寒昂着头却不肯应声,季衍一甩手,将管屏寒甩脱丈许开外,嗤笑一声,“亏得你对杨楚儿处处维护,还费尽心思为她安排退路那贱人拿了我的腰牌,口口声声为你着想,为你祁连搬救兵,更以我季衍的少主腰牌,号令我季氏剩余族人闯这天杀的魔阵”
季衍此时,已是声声泣血,目眦尽裂。“可怜我季氏秘府中隐藏的好苗子,全进了四象养炉阵,成了行尸做了阵眼四象尸王的鬼手,成了阵中孵化妖兽的饵料,连魂魄都喂给了阵中孵出来的上古异兽猰貐”
“青壮尽出,秘府无守。妖魔蜂拥来袭,掳了我嫡妹来要挟于你。可怜我嫡妹辛苦怀胎,八个月的身孕,被日日暴晒在祁连外城门上你呢你能护送杨楚儿那贱人平安出祁连,为何偏偏不能救我的妹子你的道侣你硬是压着祁连上下不出,我季氏族人奋起救人,却被你说成是置祁连大局于不顾。你祁连上下几千人,竟能眼睁睁看着昔日并肩斗妖魔的修士遇袭而不施以援手我只恨自己当年无知,没看懂人心,却与你生死相托,着了你的道家门大难当头,我却无知无觉,直到族人几乎亡尽,才从你祁连的禁地脱身出来”
季衍抬手擦了擦眼睛,抬首向天,运息几番,方稳下来,“老掌门与我父亲请援归来,我父受不住打击,呕血而亡。老掌门自愧对不起季氏上下,向我这一个小辈负荆请罪,领一众青云同袍绞杀妖魔。老掌门与两位长老终以炼神真君修为自爆元神,强破四象养炉阵待妖魔退去,我妹子也不知踪迹。你管屏寒虽死守祁连,让祁连上下无甚伤亡,可我季氏却几近绝族。可恨老掌门故去之后,祁连上下,竟尊你为掌门可笑,可笑”
季衍声声惨烈的叙述,震的在场的众人俱心下发寒。看向那管掌门的目光,更是充满了不齿。
“你处处维护那杨楚儿,结果呢你的道侣千辛万苦跋涉回来找你,你那楚儿妹妹却转头投向了昆吾杜湛息那伪君子的怀抱你休弃道侣,不认骨肉,独独牵挂个琵琶别抱的的贱人我季衍,敬重老掌门,独不齿你管屏寒,不齿如今的祁连只要你管屏寒做祁连掌门一日,我季氏,便与你祁连绝义一天”
“哼,你说的倒好听,你那嫡妹,怀了妖魔孽种回来,你抚养孽种成人,违背天道,你才是”管屏寒正字字诛心,不想却被旁边的霍阳一声暴吼噎声。
“师兄,莫儿是清白的她九死一生的逃出来,诞下的孩儿,分明是有灵根的人修灵体,那眉眼,与你一模一样”
管屏寒凉凉的看着霍阳道君,“霍阳,你如此维护季莫儿那贱妇,到底是放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