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不问问他要去哪!
子慕气的快背过气了,盯着床上黎望舒的背影看了老半天,才推开门出去。很快,黎望舒就听到了关大门的声音,震的感觉床都跟着抖了抖。
“他还来脾气了!”黎望舒气的瞬间坐了起来,“我还没说什么呢!”
瑟瑟发抖的噬灵蝶,纠结了半天也没吭声。
她是把话听全了,一个不把话说明白,另一个还逃避着不想听……没吵起来也算都是脾气够好了。
就是这俩人的脾气来的都很突兀,怪怪的。
她一只单纯的噬灵蝶,哪明白爱情的作用啊。
黎望舒气的胃疼,收起玉牌闷闷睡觉。
另一边,子慕出了门,一出来吹了冷风,倒是冷静了不少。但到底还有些生气,径直找去了秋阳的铺子。
他变回了本身,就见黑猫灵巧的跳进院子里,惊的秋阳那只小土狗,大半夜叫的那叫一个凄厉。
秋阳刚忙活了个通宵,白天也没来得急休息,这会儿刚刚睡的迷迷糊糊,被狗叫吓的差点从床上蹦下来。
“睡这么早,你七老八十么!”
秋阳看着黑猫自己进了屋,又瞬间变成美男子的样子,气的翻了个白眼,语气依旧调侃,“我以为是什么艳遇呢,没想到是个基佬。我说你这么大气性过来找我干嘛?别是跟黎望舒那受气了拿我撒气吧!”
本不过是随意说的,然而那人阴沉着脸没吭声。
秋阳啧了一声,“果然我是金口玉言,被我说对了啊?”
“闭嘴!”
“不让我说话,你找我来干嘛?”
“喝酒。”
“不喝了不喝了,我还睡觉呢,连着忙活了两份我累的快……”
“别废话。”
对方言简意赅,主要是动了手给人从床上拖下来。
秋阳气的说不出话来,心疼的看着对方找了一圈,把老头子生前留下的藏酒给打开了。
“你可真是够够的了!”秋阳气的肝疼,但身体还是很上道的坐他旁边抢着酒喝,“我当初到底倒了什么霉,招惹了你这么个家伙!”
“活该,谁让你小看我,还想收养我!”子慕呸了一声,“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斤两!”
他这话没什么恶意,况且秋阳也明白,自己那点能耐,在对方眼里的确不够看的,子慕确实有傲的资本。一时间,秋阳反而心平气和,“我这个人最善解人意,知道你是被媳妇欺负了,懒得跟你计较。要不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我帮你出出主意看怎么挽回?”
黎望舒没有什么感觉,那些凉气顺着血脉被她缓慢吸收,没有在体内引起丝毫的波澜。
这不过是个没人注意的小插曲而已。
等黎望舒学完车,感觉将高考时期,班主任恨铁不成钢的谩骂又复习了一遍之后,她才长叹了一口气,一边摸着手机,一边接过石笑笑递过来的饮料,道了一声谢。
看她拿着电话不方便打开,石笑笑又就着她的手,帮她拧开了瓶盖。
“荷月。啊,对是我,子慕回来了没有?”
“还没啊……那个,晚上我有个一起学车的朋友要吃火锅,你一起来么?家里是不是没饭菜了?”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石笑笑见黎望舒面无表情又应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我朋友不来了,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好呀,我们两个吃最好了,还能多聊聊天。”石笑笑眼睛笑的弯弯的,她虽然很好奇那个所谓的室友是谁,不过她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还没到这种地步。
等黎望舒晚上回去的时候,身上还带着属于火锅的味道,又辣又香,她赶紧脱了外套,准备换身衣服洗个澡,才发现子慕已经回来了。
一边从衣柜里面找衣服,一边随口问着,“你这两天忙什么去了?”
“明天你就知道了。”子慕卖了个关子,惹的黎望舒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索性连她父母瞒着她事情,她早有察觉都能忍这么多年,别说只是明天就知道的事情。她去洗了澡,懒洋洋的坐在了地上。
之前子慕赔给她的羊毛毯,被她一并打包了过来,依旧铺在了卧室。
子慕趴在上,正好跟她头挨着头,“你怎么那么喜欢坐地上?”
“你们猫还喜欢爬高呢。”黎望舒歪头看他,差点亲他一脸,一时间红了脸,有些不自在的往旁边挪了挪,“这个毯子不便宜吧,毛茸茸软乎乎,手感又好,坐在这不是挺舒服的,后面还有靠着的。”
“那你垫个枕头。”子慕狗腿子似的给她放身后了。
黎望舒舒舒服服的靠着,听见子慕在她耳边说话,“猫也不是都爱爬高,只是觉得好玩罢了。其实你在床上也可以靠着啊,床头板难道是摆设?”
因为离得近,所以他声音压的很低,听在耳朵里痒痒的。黎望舒感觉耳根都跟着有点热,嗯了一声没说别的。
子慕也就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又开了口,“上个月的指标没完成,这个月得抓紧了,你学完车可得工作了,工资不是白拿的。”
“我学车又不是二十四小时,除去吃饭睡觉,不是还有时间呢?”黎望舒感觉他的头就在自己旁边,也不敢转头了,“我就是不知道怎么找……”
“我教你呀。”
“嗯,你说。”她显得有些僵硬,子慕看她那样子也就不再逗她了,他翻了个身,仰面躺着,身子往下挪了挪,抬手枕着胳膊。
“我们工作其实还算简单的。”子慕伸出另一只手来,手掌向上,轻轻一握,玉牌便被他抓在手里,“我们这套玉牌,跟其他鬼差的有些不同。”
“哪里不一样?”黎望舒见他不在旁边了,就扭着身子回头看她,抱着枕头,下巴搁在了床上。
“大部分鬼差能力寻常,抓的也都是小鬼,没什么难度。”子慕把玩着玉牌,“他们手里的都是木头牌子,听说是从前在地府里长的一颗巨大阴树做的。”
黎望舒也召出了玉牌,“我们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