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他婶儿,你说着马老二家闹成这样脸上好看吗?自个闺女都给那啥了还有脸闹到妇联去!&ot;
&ot;谁说给那啥了?人家招弟俺看着怪懂事的,打小就听话!&ot;
&ot;她婶,您可想岔了,姑娘大了,谁知道心里想的啥?再说,大生家里的条件在村上那可是数一数二的,要说她马家都穷成那样了,闺女上去勾搭人家想要过好日子也正常啊!&ot;
&ot;也是!&ot;另一人插嘴说道:&ot;这种丢人的丑事儿还都给告到了镇上,要是俺,还真没脸出门!&ot;
招弟已经习惯村上说三道四,她知道,大家伙吃饱了饭没事干儿,干啥去呢?还不是堆在一起说说这家媳妇儿晌午给婆婆吃的是白菜,要么说说,那家嫂子晌午怎么打孩子的事儿?
喜欢说就说呗,反正村上有电视机的人家不多,你说这个年代,要是没个啥唠叨的,还不得憋死。
招弟也听到了这些流言蜚语,此刻正在黄鳝池边捞青苔,这些青苔都起泡泡了,她得及时清理,及时从河里引入活水,以便于黄鳝能得到新鲜的水源换气。
&ot;招弟!&ot;
有个男人的声音从大坝上传来,招弟正撅着屁股在搂水渠里头的障碍物,好让水能更顺畅的流入黄鳝池。
舒尔听到声音,抬眸看去,这不是她小学一年级的同学吗?不过,也是邵振东的弟弟邵振北。
那时候,也是因为邵振北才和振东打小玩一块儿去的。
&ot;振北,你咋来了?&ot;招弟真想说好久不见,可是想想这话说的不合适,上个月才见过。
&ot;我咋就不能来?这阵子放暑假,我一直在家,呐,我大哥回的信,刚好看到有你的信,我就一趟给从邮局拿了!&ot;
邵振北和他大哥邵振东的性子截然不同,一个少言寡语,一个邵振北带着一丝流痞气息。
要不是邵振东放弃了读书,把钱省下来攻读弟弟上高中,他邵振东这个时候,好歹也是个名牌大学的苗子了。
&ot;谢了!&ot;招弟接过信,心里头一阵波涛汹涌,那种感觉阔别已久,摸着那信封的手感都觉得心潮荡漾起伏。
招弟当即面色就镀上了一层红霞,看的邵振北有些哑然,干脆挠挠头道了别转身离开!
招弟放下手里的抄网坐在地头儿就拆开信封,想着振东一定是收到她的信了,也知道她在等他的决心。
拆开之后,头一句话是很普通的问候,信的内容比招弟写的还短,只有寥寥两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