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的,一定是她。
“加……”
“我加十倍的价,请她马上过来。”简非离微急,可孟施然更急,大小姐不差钱,差的是面子,第一次在心爱的男人面前点酒,若是让心爱的男人等急了,她多没面子呢。
“好的,我马上去请。”服务生眼睛一亮,十倍的价谁人能不动心呢。
两分钟后,一身火红裙子的女人款款而来。
果然十倍的价钱最有诱惑力了。
十倍的价钱,刚好是一千元。
想到一千元这个数字,简非离的心头便起了很微妙的变化。
那晚,这女人把他当鸭子了。
呃,怎么就象当初蓝景伊把江君越也当成鸭子一样一样的呢。
那种莫名的相似的感觉,让他一个大男人都心口狂乱的跳动了起来。
仿佛有什么在牵引着他与这女人遇到一起似的。
女人到了。
一股熟悉的清幽的香淡淡的笼罩在他漫身,明明只有一个晚上而已,可他就是觉得是那样的熟悉。
仿佛他们在一起不是一个晚上,而是无数个夜晚一样。
“先生小姐,要什么颜色的?”
“橙。”孟施然点了她的,然后抬头看简非离,“非离,该你了。”
“红。”
她一身火红,那他就点一杯红色的如血的鸡尾酒好了。
这女人,已经挑起了他所有的兴致和好奇心了。
“好。”女人淡淡笑,可是那笑容里仿佛掺上了什么可以蛊惑人心的味道,让他只看一眼就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叫嚣着欲要冲破血管一样,沸腾了,只为,那盅惑人的味道全都是明艳和妩媚。
女人开始动了。
两只皙白的小手不住的翻飞中,很快的,两杯鸡尾酒就落在了桌面上,“先生小姐,慢用。”陌撒丽单手做了一个‘请用’的手势,转身便往吧台前走去。
那边,还有很多人排着长长的队在等着她的调酒。
却更有一种在等待女王的垂怜一样的错觉。
是的,这女人就象是一个女王,一个被男人捧在手心里的女王,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调酒师,却只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
简非离骨感修长的手倏然端起面前的红色鸡尾酒,鲜红欲滴的颜色,他却将它一仰而尽,仿佛,在喝着那个女人的血一样。
她出现了。
她又失踪了。
她又出现了。
可她就是她。
“十万,今晚把她包了,爷就要她调的酒。”女人,既然她喜欢玩欲擒故纵,那他就陪她玩好了。
她一千块玩他一次,他就十万块玩她一晚。
试试看,谁更狠!
轻嗅着男人浓烈的男性气息,咪宝稳了稳恍惚的心神,仰起头看向面前依然温润的男人,原来男人的另一只手臂已经攀在了直升机抛下的软梯上,此时正带着她徐徐的往上移动着,天色虽然还是很暗,但是还是能隐隐约约的看得见飞机上的人也在用力的往上收着软梯。
一个月后。
简氏大厦。
顶楼。
简非离优雅的收好了办公桌上的文件资料,然后抬腕瞄了一眼腕表。
十八点三十分整。
直线电话突然间响了起来。
简非离看看号码皱了皱眉头,随即淡然接起,“父亲。”
“七点三十分,骚动酒吧,孟家小女儿孟施然,这次,你要再胆敢给我毁约,以后,你就不是我儿子。”“嘭”,那头的简凤楼不等简非离回应就已经挂断了,典型的独裁主义家长作风。
简非离的手还维持着拿着电话的姿势,想象着那头的老爷子气急败坏的样子,脑海中突然间闪过一抹红色的身影。
那个,夺去了他第一次的女人。
那个,一身火红的女人。
那天晚上,两个穿红裙的女人走进了他的世界。
可那个陌生的怎么也查不到线索的女人却住进了他的脑海,怎么也剥除不去。
或者,就是因为她夺了他的第一次吧,所以,便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下班。
停车场里取了那辆只显低调的黑色林肯,简非离驱车驶往骚动。
简凤楼选哪里不好,偏要选骚动呢。
提起骚…动,他心底莫名的就会想起蓝景伊。
便是在骚动,蓝景伊与江君越偶遇,从此,蓝景伊的心底里就进驻了江君越,再也无可剥除。
若不是骚动里遇到江君越,那时的他与她或许还有重温旧梦的可能。
可是世事弄人,他们终究还是错过了。
就这么片刻间,他脑子里闪过了两个女人,却都与孟施然无关。
到了。
泊车。
简非离一袭黑色休闲装款款步入骚动。
夜了。
喜欢享受的年轻人陆续的进了骚动。
可无论简非离的周身有多少擦肩而过的男人女人,他总是那个最鹤立鸡群的一个。
温润。
青雅。
俊逸的男人扫视了一遍整个大厅,男人很多,女人更是不少。
浓妆艳抹间竟没有一个女人入得了他的眼。
他根本不记得孟施然长成什么样子了。
所以,那女人是美是丑都与他无关。